那我到時候訛多少錢比較合適?
「他這個人有點潔癖,這次來也是為了談生意的,不過,我隨口問他要不要相親,他就同意了,可能是家里催得著急吧。」
顧源洲話音剛落,我已經看到餐廳門口出現的身影。
男人身姿高挺,氣質不凡,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,臉上是平和疏離的微笑。
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的話,就是完美,完美到仿佛一個假人一般。
「你好,我叫祁煜。」
男人坐在我對面,顧源洲早早離開,只是臨走前看了祁煜好幾眼。
祁煜說自己來自香港,家里做外貿生意的,這次來也是為了和顧源洲談生意。
「你來和我相親該不會是擔心得罪了顧源洲,到時候生意談不成吧?」
「怎麼會?我們的合作是雙贏的,不存在我擔心得罪他的情況,如果非要說的話……」祁煜攪動著手邊的咖啡,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,「家里催了比較著急,希望我能多接觸幾個人。」
看來又是一個和我一樣,被家里催促的人。
這麼優秀的人都會和我落入一樣的境地,看來我被催婚的窘境也不算什麼了。
稍微坐了一會,祁煜就問我要不要去看電影,順便和我討論起最近上映的幾部。
我剛剛答應,就發現不遠處的顧源洲正直勾勾地盯著我。
雖然以前相親他也在附近,但是因為每次都沒說幾句話,相親就以失敗告終。
所以我一直沒發現。
顧源洲的眼神這麼嚇人嗎?
他宛如木雕一樣坐在原地,銳利的眼神直直落在我們身上。
像是被狼盯上。
7
我還沒來得及仔細探究顧源洲的眼神是什麼意思,祁煜已經把我帶走。
我們一起去看了電影還吃了晚餐,交換了聯系方式。
一個周末都在約會中度過。
周一早上,主管突然神神秘秘把我叫到辦公室,讓我送一份文件上去:
「經理走了,這份文件本來該我去交的,但是我覺得你比我更合適。」
「您是從哪里看出來?」
「啊呀,我都懂得,公司不支持辦公室戀情,但是也不算反對,你和顧總低調些也沒什麼,我這不是給你安排了見面機會嗎?」
還沒等我沒解釋,主管已經將文件塞在手中,讓我快點送到顧源洲面前。
估計是年底了,送到老板辦公室的文件不少,我走進辦公室時,他已經被文件給淹沒。
「來了?」
我只有憑借這一聲略帶幽怨的聲音判定人還在辦公室。
「老板,文件已經整理好了。」
「放在那兒吧,你和祁煜約會怎麼樣?」
「還行,他人還不錯。」
話音剛落,顧源洲手中的鋼筆重重戳在紙上:
「你覺得好就好,能幫我把這份資料再打印一份嗎?」
打印機就在辦公室角落里,我剛剛啟動,就聽到身后顧源洲語重心長的聲音:
「找對象可千萬不要太隨意啊,一定要仔細選擇,不能光看表面。」
「知道了,謝謝老板提點。」
「一定要擦亮眼睛,有些人看著人模狗樣的,其實強迫癥潔癖話少愛裝逼一樣不少,一定要謹慎再謹慎!」
這說的是祁煜嗎?
為了不反駁領導的面子,我還是乖巧回答:
「我相信老板的眼光,你推薦的人一定不會錯的。」
顧源洲臉色又陰沉了幾分。
辦公室也陷入沉默,還沒等我找到話題,辦公室門被敲響:
「顧總,那位宋云諾小姐想見你一面。」
我注意到顧源洲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:「讓她進來吧。」
門被打開,一個漂亮的女人沖進來,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將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在桌上就立馬離開。
「有沒有想我啊?怎麼愁眉苦臉的?」
說著,宋云諾就直接往顧源洲懷里倒,仿佛他懷里有磁鐵似的。
我以為能看見什麼美人入懷的場景,誰知顧源洲直接躲開。
只聽見撲通一聲,美人重重摔在地上。
顧源洲伸手將襯衫領的最后一顆扣子系上,確定包得嚴嚴實實后,才開口:
「男人不自愛,就像大白菜,你休想讓我變成大白菜。」
好家伙,男德拉滿了。
我小心翼翼關上門,最后一刻,我聽到女人帶著微怒的聲音:
「你敢這麼對我,合作還能不能愉快進行了?」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顧源洲居然為了公司到出賣自己的程度了嗎?
難不成是我上次在天臺罵他不帶著公司創收的事情傷透了他的心?
那也不至于做得這麼絕啊。
8
中午難得出太陽,事情都處理完了,只需要等待放假就行。
趁著午休的間隙,我來到天臺曬太陽。
只是一推開門就看見不遠處的顧源洲。
他看見我,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嚇得顫抖:
「你又跳樓!」
看來我留給他的陰影還不小。
但我只是想上來曬曬太陽而已啊。
我走到他身邊,才發現顧源洲手里還藏了一大堆零食。
辣條巧克力餅干,手邊還有一份冒著熱氣的麻辣燙。
「你為什麼要來天臺吃東西?」
「不然呢?你看看那辦公桌還有我的位置嗎?萬一辣條的油滴在文件上,我怎麼解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