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一步之遙的我,突然開始無聲地哭泣,眼淚滑下。
畢竟前兩次月考我也是這麼說的,結果次次都是墊底。
她哭起來的樣子真美。
我由衷感嘆。
明天就出成績了,林墨這一整晚都過得忐忑不安。
她幾次來找我對答案,都被我以不記得了,忘了選的什麼,敷衍回去。
在第六次聽到房間門被敲響的時候,我終于已經完全沒了耐心。
我再一次收起桌上的難題集,起身去開門:「林墨,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!」
門外的林墨淚眼婆娑地看著我。
我以為她是像前幾次那樣來找我對答案的。
可這次不是。
她甚至沒有進我房間,林墨突然問我:「姐姐,之前幾次月考你是故意的對嗎?」
我抿著唇站著,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。
「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不是她對嗎?」
我正要開口,突然后媽從走廊那頭的房間里探出腦袋:「墨墨,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覺?」
眼看著后媽要過來,林墨抬手抹掉眼淚轉身飛快地走了。
第二天林墨都出奇地沉默,她不再是那個嘰嘰喳喳圍繞在我身邊,不停勸我好好學習的小太陽了。
我清楚她的改變是為什麼。
直到成績單發下來。
林墨還是習慣性地首先去找我的名字,她將成績單翻面。
可第二頁并沒有我。
林墨這才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嘴,轉頭看了我一眼,隨后看向成績單第一頁。
我的名字剛好卡在成績單第一頁的最后一個:林歡,579 分。
原本安靜的教室突然爆發一聲尖叫,林墨抱著我又哭又笑。
「姐姐,嗚嗚嗚姐姐,我太開心了姐姐。
「姐姐,我太愛你了,我終于不用死了嗚嗚嗚,我都要嚇死了。」
我沒有給她回應,依然看著桌上的書發呆。
直到很久之后誰都沒有注意我時,我才后知后覺地翹了翹嘴角。
9
我以為林墨拿到系統的獎勵分后,會讓系統清除我的記憶。
可她當著我的面,用所有獎勵分換了一次交換的機會。
交換?交換什麼?
直到聽完她的自言自語我才逐漸明白。
林墨是交換了我與她的脂肪,我會越來越瘦,而她會越來越胖,直到一個星期后我與她完全身材互換。
「姐姐不是喜歡穿裙子嗎,等姐姐瘦下來之后就可以放心穿啦,再也不會有人在背后議論你了。」
原來她都知道。
也是在這一刻,我徹底確定,她是她,以前的林墨是以前的林墨。
她們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。
那個極度愛美的林墨,即使是演戲她也無法容忍自己不漂亮的。
10
感動歸感動,剛考完試林墨就已經開始督促我學習。
「姐姐,雖然咱們這次進步很大,但離任務目標還很遙遠,繼續努力學習吧。」
我挑眉,正要說話,教室外面突然有人叫我:
「林歡,班主任讓你去辦公室!」
這次月考我分數跨越太大,進辦公室之前,我就已經猜到班主任為什麼找我。
果然一進辦公室,周遭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對。
「林歡,老師也不跟你兜圈子,你這次考試怎麼回事?」
我以為我認真解釋,她們就會相信我。
可當我說自己沒作弊時,班主任卻突然厲聲道:「都有同學舉報你作弊了,你還說謊!」
「哦?說我作弊?那證據呢?」
班主任將我的試卷摔在桌上,指著我的試卷:「你上次的月考成績就是證據!」
我極力解釋,但都沒用。
最后,我只能無奈要求重新考試,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班主任卻依然不愿意。
「為了你一個人,還要我們這些老師給你監考,閱卷,林歡,作弊就是作弊,承認很難嗎?」
我冷冷看著他,反問:「老師,相信自己的學生很難嗎?」
在場的所有老師似乎都不相信我沒有作弊,只有物理老師出聲為我說話:「李老師,我覺得林歡同學也許并沒有作弊,這次物理試卷最后一道大題超綱了,全校只有她做出來了。」
「誰說作弊只能是抄別人的?她萬一是帶答案進考場了呢?」Уź
我們學校月考很嚴格,幾乎與高考的嚴格程度無異。
他說我帶答案進考場根本就是無理取鬧。
物理老師有些無語:「那你倒是給人家一個自證的機會啊。」
數學老師也幫著我說話:「再考一次吧,一張試卷,我們幾分鐘就批改完了。」
終于,幫我說話的老師越來越多,班主任只能松口:
「再考一次沒問題,但我提前說好了,她要是考得差就別留在我們班了,你們誰幫她說話的,到時候自己接手。」
物理老師翻了個白眼沒再理她,而是拍了拍我肩:「好好考,能做出那道題的人,我不相信會是作弊的。」
再回到教室時,關于我作弊的傳聞已經在班上傳遍了。
自習課上,不知道是誰帶頭,大家突然齊聲喊道:「作弊狗滾出去!作弊狗滾出去!」
這是一場專門針對我的鬧劇,所有人都為我會羞愧地哭。
可我卻像個沒事人一樣,依然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林墨卻突然起身,走到后排一個女生面前站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