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當初也不會攛掇林墨主動勾引江野,破壞我與江野的婚約。
見我在江野后面進屋,后媽的臉色變了變:「小野,你和歡歡一起回來的呀?」
江野很怕跟我扯上關系,急忙解釋:「不是不是,只是在路上遇見了。」
「我怎麼可能跟害墨墨的兇手一起回來呢。」
他說得咬牙切齒,恨透了我。
后媽一聽,疑惑道:「害墨墨的兇手?」
江野:「阿姨你不知道嗎?就是林歡害墨墨暈倒了兩次!」
他像個告狀的小屁孩一樣指著我說道。
后媽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,最終什麼都沒說,直接打電話把我爸從公司叫了回來。
從我爸回來后,后媽就開始哭鬧,說我是個壞種,想殺了她女兒。
我爸在親耳聽到是我害林墨暈倒后,臉色也越來越黑,只是礙于有外人在場忍而不發。
「小野,你先回去吧。」
江野見情況不對,立即順勢溜之大吉。
「跪下!」我爸怒道。
我聽話地跪在他面前。
以前我也很倔,覺得不是自己的錯就死也不認。
但后來我被打怕了。
我學會了保護自己,讓自己少挨一點打。
皮鞭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,我咬牙忍著,默默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。
我以為這回也會像之前無數次被林墨陷害時一樣,被打一頓就好了。
可后媽突然尖聲說道:「她就跟她那個殺千刀的媽一樣,是個壞坯,活該她媽短命。」
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哪里來的力氣,推開我爸,掐著后媽的脖子將她按在地上:「你有種再說一遍?」
憑我的體重壓在她身上,后媽那瘦竹竿子根本掙扎不開。
「林建國,你女兒要殺了我。」
我爸沖上來拉我,被我甩開。
他已經老了。
后媽不停地尖叫、咒罵,我一巴掌打在她臉上,她就立馬安靜了。
全世界都安靜了。
誰都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我會突然發瘋。
「下次再提我媽,我打爛你的嘴。」
后媽捂著臉,委屈地吸了吸鼻子。
我爸大罵我是不孝女,要將我趕出林家。
被我放開的后媽也揚言要報警,送我進去踩縫紉機。
林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,她沖下樓,先是問我有沒有事。
我厭惡地別開頭,沒理她,轉身上樓。
她又去勸我爸和后媽。
不知道林墨對他們說了什麼,我最終并沒有被趕出去,而后媽也沒報警。
晚飯是林墨端來我房間的。
我看著餐盤里的飯,甚至懷疑里面會不會被下了毒。
可林墨已經不是以前的林墨了,她這些日子的行為的確怪異。
猶豫再三后我還是沒敢吃,統統倒進廚房的垃圾桶。
路過林墨房間的時候,她的房門并沒有關嚴,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:
「基礎獎勵分全加到林歡身上吧,智力給我點滿,我不信下次考試她還會低于兩百分!
「統子,林歡考不上清華我真的會死嗎?
「不要啊,我已經很努力了,林歡就像故意考差一樣,每次都少一分,這控分能力我都望塵莫及嗚嗚嗚……」
我站在門口,驚訝得忘了離開。
林墨發現我時,我還杵在門口呆呆地看著她。
「你都聽到了?」她問我。
我甚至忘了撒謊,下意識點了點頭。
7
林墨嘆了口氣:「雖然我很想消除你的記憶,但是我已經沒有獎勵分兌換了。
「姐姐,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?」
她眨眨眼,模樣既可愛又靈動,讓人不忍心拒絕。
林墨將我拉進房間,坐在她的床上,她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她在她原本的世界去世后才來到這個世界。
而我是她第一個任務目標,只有讓我考上清華,她才能繼續活下去。
她說:「姐姐,我是為你一個人而來,我是來救你的。
「那原來的林墨呢?
「不知道,也許她也和我一樣去其他世界做任務了吧。
「你以前叫什麼名字?」我問她。
「林墨,我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。」
我沉默。
林墨搖了搖我的手臂,問我:「姐姐,你是不相信嗎?」
相不相信呢?
其實我也不知道。
畢竟這一切都太過于荒誕。
而這麼荒誕的事情,林墨小時候也曾這樣對我說過相似的話。
那時候我媽剛去世,林墨說她本體是仙女,只要我誠心做她的信徒她就會幫我復活我媽媽。
那年我六歲,林墨五歲,她要我百分百聽她的話,即使是讓我從別墅二樓的窗戶跳下去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她,也許是因為我真的很想媽媽,那時的我只想讓媽媽活過來。
所以我就真的跳了下去。
8
林墨說如果下次月考我再低于兩百分,她就任務失敗,將被徹底抹殺。
所以坐在考場里,我盯著空白的試卷看了很久很久。
腦子里不斷閃過她曾給我的傷害。
考試結束,收卷老師在看到試卷后表情怪異地看了我幾眼。
林墨還像之前一樣等在外面:「姐姐,考得怎麼樣呀?」
我看得出她很緊張。
如果這次我再低于兩百分,她就會被系統徹底抹殺。
我扯著嘴角笑。
像之前一樣滿不在意地回答:「還不錯,這次試卷還挺簡單的。」
聽到這話,林墨突然站定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