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露出禮貌性的微笑:「先生,不好意思,我還有工作。」
「我花了這麼多錢,你不陪我坐一會兒,你們酒店就是這個服務態度。」
「好。」
「先生,這錢你是花在我老板的身上,要不我把我老板叫過來這里陪你坐坐。」
他靜靜地看著我,那雙眼眸深沉。
從包里掏出一大摞紅色的鈔票。
「這些夠嗎?」
我愣了愣。
從他手里接過錢的時候,指尖不小心劃過他滾燙的手心,我往后縮了縮。
卻被他溫熱的大掌包裹著。
我蹙了蹙眉,低聲道:「賀辭,快給我放開。」
「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,我再放開。」
「你問。」
「為什麼來酒吧里工作。」
我冷冷道:「工資高。」
「他沒錢養你嗎?」
「我自己就可以養自己。」
「他對你可真是放心,如果是我,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老婆來這里工作的。」
我面無表情道:「嗯,那你很牛逼。」
賀辭:「……」
我有些不耐煩:「問完了沒有,問完了就趕緊放手。」
「最后一個問題。」
他啞著嗓子問道:「秦星星,這些年你過得好嗎?」
我笑了笑,話到嘴邊卻像是卡在了喉嚨,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3.
接下來的幾天,賀辭總是會準點出現在酒吧里。
他就點一杯酒,靜靜地坐在那里。
有一桌的客人點了酒,老板讓我把他們照顧得好一點。
我點了點頭。
對面的男人,直勾勾地看著我,笑得慵懶:「幫我滿上。」
我倒滿了酒,推到他的面前:「你先喝三杯。」
我笑了笑,連續三杯傾喉而下。
對面的男人興味盎然地也將酒一飲而盡。
這酒有些烈,站起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暈眩。
下一秒,陡然被人抓住了手腕,跌入到他的臂彎。
「不如,你再陪我喝次酒,以另外一種方式。」
看到那張油膩的臉,胃里翻江倒海泛起了惡心。
蹙了蹙眉,想到老板的提醒:這桌的客人千萬不能得罪。
老板對我有恩,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我,留我在這里工作。
握緊的拳頭又再次放下。
我瞇了瞇眼,隨手拿起旁邊的酒杯,準備堵住他的嘴巴。
還未等我動手,一雙手護住了我的眼。
只聽見男人摔在地上嗷嗷慘叫的聲音。
男人暴怒想要起來,又被賀辭干凈利落地一腳踹了回去,蜷縮在一起,半天都沒起來。
他的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泛白的直線,下頜緊凝棱角僵冷的線條,橘黃色的燈光也未能將他眸內的寒冰映得稍微暖和一些。
賀辭緊緊箍著他的手臂,感覺下一秒就要骨折。
到時候鬧出了事情,后果不堪設想。
我眉頭緊擰著,低聲道:「趕緊把人放開。」
「他摸你了。」
「啥?」
酒吧里的音樂聲很嘈雜,我一時聽不清他的聲音。
「他摸你了!」
「啥,麻煩你再說一遍。」
賀辭:「……」
見他半天不放手,我威脅道:「賀辭,你再不放手,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的微信給刪了。」
即使不情愿,他還是松開了手。
賀辭的力道很大,拉著我跌跌撞撞走出了酒吧。
見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:「賀辭!趕緊放開我!我還要回去繼續工作。」
他猛地停了下來,由于慣性,我往前一撲,差點摔倒了地上。
下一秒,一雙滾燙有力的臂膀將我圈住,他一把將我按在墻上。
面色陰沉,都快滴出水來。
冷冷道:「把工作給辭了。
」
我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「辭不了。」
話音剛落,他氣得差點暴走:「秦星星,你是腦子進水了嗎?大學畢業了,來酒吧里工作!」
我扯了扯嘴角,笑得慵懶:「現在遍地都是大學生,工作難找,這酒吧里的工資高,有時玩一個晚上就好幾千塊錢了……」
自己都快被自己說服了。
昏暗的燈光下,賀辭一動不動,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,冷淡無比地看著我。
「秦星星,你變了,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甘墮落了。」
心里猛然掠過一抹苦澀。
早在很久之前,我和賀辭就不是一路的人了。
「再不回去就要扣工資了,太晚了,你快回去了。」
說完,我轉身就要離開。
驀地,突然被賀辭一把拽住。
四目相對,我眼里早已經泛起了水霧。
他喉結滾動,聲音低啞:
「秦星星,跟我回去。」
「在大街上這麼拉拉扯扯的,被人看見了,又要被說閑話,賀先生還請自重。」
話音剛落,手臂的力量又加重了。
我擰著眉,語氣不耐煩道:「賀辭,你再不放開,信不信我等下就廢了你?」
說完,抬腿就要往他那里踢。
他面色陰沉,還是松開了我。
4.
晚上,賀辭又來了,打扮得像個花孔雀。
坐那兒,就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喝。
我揉了揉太陽穴,有些頭疼。
一個美女上前搭訕。
在此之前,有許許多多的女人上前搭訕,但都被他一一給拒絕了。
我沒放在心上,轉頭繼續擦杯子。
直到調酒師用眼神給我示意那邊。 我看了過去。
四目相對,賀辭淡寒的眸光在我臉上一掃而過,又隨即被懷中的美人逗得低笑。
我愣了愣,胸腔一股憤怒油然而生。
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,賀辭在這里卻與別的女人打打鬧鬧,不守男德!
有些心疼他的未婚妻,還沒結婚,花孔雀就為她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