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年兒子玩擦炮,把一輛邁巴赫的引擎蓋炸飛了。
車主來了,竟是前男友。
兒子拉了拉我的手說道:「媽咪,這個叔叔和我死去的爸爸長得好像啊。」
1.
過年,兒子玩擦炮把一輛邁巴赫的引擎蓋給炸飛了。
我氣得人都快要炸了。
「秦墨墨小朋友,你可真行啊,媽咪警告你多少次不要玩擦炮,這樣容易傷到你自己和他人。」
「你忘記你爸爸是怎麼死的嗎?就是當年炸廁所被糞給淹死的。」
秦墨墨仰著肉嘟嘟的臉蛋,黑乎乎的小胖手扯了扯我的衣角:「媽咪,你別生氣了,我請你喝珍珠奶茶。」
又繼續補充了一句:「晚上我還帶你去吃火鍋,吃完火鍋我們再去做個美甲,用外婆給的壓歲錢。」
「大杯,加冰,三分甜。」
「還有這件事情不準告訴外婆,我們先跟人家談賠償。」
「遵命。」
我正吸溜著奶茶等車主時候,馬路對面高大的身影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。
抬眼看清楚人后,我慫了。
轉頭拉著兒子要跑。
背后響起男人清冷的聲音:「逃了,明天法律的傳票會寄到你家,這里都有攝像頭。」
欲哭無淚。
兒子拉了拉我的手。
「媽咪,這個叔叔和我死去的爸爸長得好像啊。」
我轉過身來。
男人眉眼冷峻,看到我后,臉色瞬間變了 。
「我的孩子?」
「不是。」
「多少歲了。」
「五歲。」
「秦星星,我們分開四年,你從哪里蹦出來五歲的孩子。」
「你仔細看看,他除了性別和你相同,其他哪一點像了。」
他還是一臉不信。
我嘆了口氣。
「你要是還不相信,可以去做親子鑒定。」
秦墨墨可憐巴巴道:「媽咪,我怕抽血,我不要做親子鑒定。
」
我摸了摸他的頭發:「別怕,可以拔頭髮,一點都不疼的。」
秦墨墨:……
我看了一眼那輛被炸得慘不忍睹的車。
聲音顫了顫:「你這車買保險了嗎?」
「沒有。」
「你估算一下大概要多少錢。」
「二百五十萬。」
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。
「你在這里膈應誰了?」
「秦星星,這輛車的價格是五千二百萬元。」
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。
「分期付款可以嗎?」
「不可以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,擺爛了:
「賀辭,剛剛是我裝的,其實墨墨就是你的孩子,這錢你找你兒子要,你也可以選擇把他帶走。」
他點了點頭,算是答應了。
我蹲下來,揉了揉兒子的頭發。
「墨墨,你先跟你爸爸回家,爸爸家住的可是大別墅,你好好玩。」
「媽媽,爸爸不是當年炸廁所被糞給淹死了嗎?」
賀辭:……
「媽咪,你這是要拋棄我嗎?」
「媽咪沒有拋棄你,過段時間媽媽會來看你的。」
他薄唇緊抿著,眉頭緊擰著,都可以夾死一只蒼蠅。
我剛走出兩步,就被賀辭抬起抱進了車里。
我越是掙脫,他禁錮在我腰間手的力道越大。
我有些惱怒了,開口質問:「賀辭,你想干什麼?」
他冷冷地念出一個字:「你。」
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我,我臉又紅又臊。
「賀辭,這麼多年了,你怎麼還是這麼沒臉沒皮的啊!」
「秦星星,五年了,你的心還是這麼狠。」
沒法再繼續爭論下去了,我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。
他掏出手機,聲色冷淡道:「加個微信,下個月我婚禮一定要來啊。」
我身體顫了顫,強扯出一個笑容:「我一定會來的,不來就是烏龜王八蛋,但是紅包我就不給了,畢竟我結婚的時候你也沒來隨禮。
」
他黑著臉,咬牙切齒道:「不,用,包。」
回到家。
我媽拿著搟面杖問道:「墨墨呢?」
「被賀辭帶走了。」
「你大學的前男友?」
我喝了一口面湯:「嗯,墨墨現在跟在他身邊,我比較安心。等這段風頭過了,我再把他接回來。」
我媽嘆了口氣,「這樣也好。」
2.
晚上我去酒吧上班。
在一群喝酒的人中一眼看到了賀辭。
他像是感應到了我的視線,抬起頭來,四目對視。
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波瀾不驚,又迅速垂下了眸子。
還好我喬裝打扮了一番,跟平時的形象相差萬里,他沒有認出我來。
記憶里的賀辭是不喜歡喝酒的,和同學一起出去聚會,他總是可樂和雪碧,滴酒不沾。
高中畢業的時候,班長給他灌了點酒,才一杯下肚,他就醉了。
他紅著眸子,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我的身上,撒嬌道:「酒也太難喝了,跟馬尿一樣,這輩子都不會再喝酒了。」
我揉了揉他的頭發,哄道:「好,我們再也不喝酒了。」
老板拿了幾瓶最貴的酒讓我到那桌去推銷。
我不愿意,但聽到提成之后,我又多拿了幾瓶。
我端著酒水,走到他們面前。
甜甜地問道:「帥哥,要買酒嗎?」
旁邊的人說:「不買,我們賀哥不愛喝酒,你們這里賣旺仔牛奶嗎?拿幾瓶過來。」
我愣了愣。
哪有人來酒吧里喝旺仔牛奶的。
他修長的手指晃著酒杯,眼瞼微垂,「你陪我喝幾杯,我就買。」
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。
幾杯酒下肚,胃火辣辣地疼。
他端起我喝過的杯子,挨著我的唇印喝了一口。
眉頭緊蹙著。
我輕輕嗤笑了一聲。
大著舌頭說道:「你好這幾瓶酒……一共一百五十八萬。
」
他付完了錢。
我站起身來,剛準備要走。
他突然握住我的手,說道:「在這里坐一會兒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