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說起這事兒,剛上高中的時候,秦蜜還有林沐雪被外校的小混混盯上了,整天騷擾她倆。
我干脆約了個場子,放學以后對面來了十個人,我、鐘年、沈辭舊、秦蜜還有林沐雪迎戰。
一個幫我背包,一個幫我拿水,兩個幫我搖旗吶喊。
我用一桿禿頭長槍,挑翻了對方十個人,一戰成名。
唉,時光一去不復返啊,我現在被論文折磨得要死要活。
我倆收拾好下了樓,鐘年的車居然在等我們。
我瞄了一眼秦蜜,無語道:「這就是你叫的專車?」
秦蜜掐了我一下:「這不是順路嗎,省得打車了。」
她直接把我塞到了副駕駛上。
這些年秦蜜沒少在我耳邊提起鐘年,她是最希望我們在一起的。
上了車,鐘年順手遞給我一盒牛奶,我一摸,居然還是溫的。
他湊過來幫我系安全帶,沒等我說話,他就發動車子了。
「秦蜜說你沒吃早餐,就幫你帶了牛奶,還有個三明治,在袋子里。」鐘年看了看時間,又忽然笑著說道,「過去得二十多分鐘,你早上不吃飯就容易暴躁,回頭下了車該打我了。」
我咬著吸管,不滿地說道: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」
小時候有一次鐘年接我接得匆忙,沒來得及買早餐。
我餓得頭暈眼花,坐在他自行車后座上,把他腰都給掐青了。
以前訓練強度大,我又在長身體,總是餓。
鐘年的書包里,永遠放著各種各樣的零食。
「不是小孩子,還熬夜打游戲,不吃早飯,賴床?」鐘年看了我一眼,「要不是秦蜜搬過去跟你住,你是不是徹底放飛自我了。」
我扭頭看秦蜜,秦蜜心虛得不敢看我。
好啊,還會打小報告了。
鐘年看我不吭聲,摸出一塊榛子巧克力球,塞到我嘴里:「失個戀而已,還自暴自棄了。沒什麼大不了的,下一個更好。」
「我不是!我沒有!」我一下子炸了毛,氣道,「你失過戀啊,還教育我。」
鐘年慢悠悠地說道:「嗯,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。」
紅燈停了車,我還等他繼續說呢。
鐘年扭頭看我,正要開口。
「閉嘴!別說了!」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,捂住他的嘴,「開車!」
鐘年笑了起來。
07
我跟沈辭舊是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正式官宣的。
不對啊,鐘年那個時候又沒我的微信,他怎麼知道的。
又是秦蜜!
我火冒三丈地說道:「鐘年,下了車我先打瘸你,你沒意見吧?你跟秦蜜聯系,都不跟我聯系,你還好意思提!」
「不是秦蜜。」鐘年目光看向外面,頓了頓才說道,「是沈辭舊。」
言外之意,他跟沈辭舊一直有聯系。
……
沈辭舊就站在酒店的大門口,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,側臉的線條清冷又內斂。
他似乎在等人,沒過一會兒,林沐雪就從前面的車上下來。
秋風瑟瑟的天氣,她穿著白色大衣,里面搭配著齊膝連衣裙,一如既往的優雅漂亮。
「后悔穿褲子了吧。」秦蜜在背后戳我,丟給我一件黑色露腰短衫,「還好我早有準備,露出你的小蠻腰,馬甲線,絕對震倒一片!」
鐘年撲哧笑出聲,我面無表情地脫下牛仔外套,砸到了他臉上。
我跟鐘年下了車,秦蜜說要去廁所,一溜煙就跑了,我覺得她是怕我打斷她的狗腿。
沈辭舊看向我,又飛快地掃了一眼我的腰,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,欲言又止。
「小天鵝,為了配你的大長腿,我把腰都露出來了。」我摟住林沐雪的肩膀,摸了摸她順溜的頭發,感慨道,「九年不見,你越來越漂亮了,這不得迷倒一大片。」
林沐雪撲到我懷里,嗔怪道:「怎麼就迷不到你呢,我要是還不回來,你早就把我忘到天邊了吧。現在秦蜜可是得意了,沒有我在的這些年,她能獨占你了。」
嘖,誰能想到舞臺上的小天鵝看起來是高冷女神,其實是個喜歡跟秦蜜爭風吃醋的小作精嬌嬌女呢。當年我左擁右抱,前呼后擁,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快活。
「行了,進去吧,怕你倆在這兒凍成冰棍兒。」鐘年推著我的肩膀往里面走,一副頭疼的樣子,「還好你不是個男人,否則一定是個花心海王。這都九年了,林沐雪還忘不了你,你這魅力夠大啊。」
「有臉說我。」林沐雪挽住我的胳膊,優雅地翻了個白眼,「好像你忘了一樣。」
我余光掃到沉默走在一旁的沈辭舊,總覺得有些恍惚。
好像又回到了當年,我們幾個人打打鬧鬧,一起長大的日子。
……
誰能想到,中午我還美滋滋地回憶青春呢,下午就躺在醫院了。
沈辭舊跟鐘年本來要坐在我左右,結果林沐雪跟秦蜜直接把他倆拖走。
她們兩個親親熱熱地挨著我坐下,酒過三巡又吵起來了。
「你居然挑唆楚楚刪了我!」
「刪了怎麼了!這些年是我陪著她的!留著你微信占地方啊!」
「秦蜜,當年可是我跟她最好,你就是乘虛而入!」
我就記得喝得頭暈,出去上廁所,結果醒過來的時候居然在醫院!
我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,沒反應過來。
秦蜜一言難盡地說道:「我跟林沐雪出去的時候,就看見你那麼一抬腿,一腳踢斷了沈辭舊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