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這個偉大的構想告訴了林幻,他覺得有意思,就上報給了局長。
于是——
我擁有了一間獨立的實驗室,這里放著十幾種動物。
天上飛的、地上走的、水里游的……
一開始它們被關在籠子里,各種滋哇亂叫,吵得不可開交。
經過幾天的訓練相處,它們慢慢乖順起來。
第一周,我教它們基本的指令手語。
第二周,我和林幻一起訓練它們的偵查能力。
第三周,實戰演練。
經過層層選拔,一個月后篩選出了一批優秀成員,我把它們組成一個戰隊,起名為「狂歡小隊」。
它們分別是蛇、鼠、貓、猴子、鴿子和貓頭鷹,他們各有所長,各司其職。
蛇,是頭號偵查員,它行動悄無聲息,適合偷偷潛入現場偵查,關鍵時刻還能鉆壞人衣服搞偷襲。
老鼠,負責搞游擊,躲在暗處,專門破壞壞人的作案工具。
貓,追蹤員,眾所周知貓是液體,而且能飛檐走壁,反應靈敏,最適合在復雜的環境里追蹤。
猴子,戰地記者,攀爬能力強,專門負責占領制高點,拍攝現場畫面。
鴿子,郵遞員,負責在沒有信號的時候,給我們傳信。
貓頭鷹,夜間偵查員,它能在夜間視物,耐力也很好。
但是新的問題來了,只有我一個人聽得懂動物說話,我雖然可以擔任翻譯,但總有我分身乏術的時候。
怎麼辦?
當然是用摩爾斯電碼交流了。
感謝聰明的林幻同志,一下子想到了解決辦法。
17
這天我正在實驗室吃午飯,林幻突然打電話告訴我,小阮抓到了。
人是在我國邊境的某醫院找到的,據說是逃跑途中突發心臟病,暈倒在醫院附近。
救治她的醫生剛好看到過通緝令,認出她是警方通緝的逃犯。
幾天后,小阮從邊境醫院轉運到我們這里。
從醫生那里我們得知,小阮患有嚴重的心臟病,如果不及時進行心臟移植手術,她的生命只剩下一年左右。
根據我國法律,罪犯如果有嚴重的身體疾病,必須要先治療。
她渡過危險期后,我們便在警局見面了。
時隔兩個月,再次見到她,我的心里竟然格外平靜。
但是她顯然不太平靜,林幻帶她去審訊室,擦肩而過的瞬間,我看到她眼睛里充滿了怨毒。
經過局長的特許,我可以在監控室里旁聽小阮的審訊。
小阮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,還把徐然的罪責統統攬到自己身上。
18
小阮的口供:
我和徐然是被人遺棄的孩子,從小被乞丐收養,乞討度日。
成年后我倆逃了出來,由于沒有身份證,我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。
后來我們跟著垃圾車,找到了一家垃圾回收廠。吳叔收留了我們。
但是三年前我查出了心臟病,醫生說如果不做心臟移植手術,我活不過 26 歲。
而且我是熊貓血,換心臟的風險更大。
我還不想死,我想活著,想嫁給徐然。
所以我動了別的心思。
巧合之下,我在網上加了一個熊貓血互助群,在里面認識了同是孤兒的顧敏。
她和我年齡相當,血型相同,身高體型都很接近,她的心臟我一定能用。
她很蠢,在網上隨便聊了幾次,她就把工作地址告訴了我。
我讓徐然有意接近她,制造出甜蜜戀愛的假象。
時機成熟后,徐然帶她去醫院填寫了遺體捐贈意向書。
為了讓她信任我,我和徐然策劃了第一次車禍。
我出手救了她,她便死心塌地地把我當救命恩人。就連我騙她說自己是這家醫院的護士,她都深信不疑。
心臟源有了,就差錢了。
我就用同樣的方法,逼徐然和別的女孩談戀愛,然后伺機綁了她們,讓吳叔摘下他們的器官,在黑市販賣。
我一共綁了 4 個女孩,最后一個本來很快就能解決,顧敏卻在這時候回來,壞了我的好事。
我本來想直接殺了她,但是徐然擔心她死了心臟就不能用了。
所以我們只能先把她囚禁起來,這才讓她暫時逃過一劫。
我殺了最后一個女孩,錢湊夠了,可以做心臟移植手術了。
顧敏這個移動心臟儲存器沒用了,我買通一個賭鬼,給他一萬塊讓他開車撞顧敏。
只要把她撞成植物人,我就有機會換她的心臟,誰知道她走了什麼狗屎運,居然又逃過一劫!
她憑什麼這麼好運,老天為什麼就對我這麼壞!我不服!我恨她!
19
小阮親口承認所有人都是她殺害的,還堅決不肯透露徐然的行蹤。
但是我們都明白,她一個有嚴重心臟病的患者,是沒有辦法殺人的。
她頂多算是同謀,徐然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。
小阮被收押后,警方的追捕還在繼續。
我因為協助報案有功,被警局特聘為編外調查員。
我和林幻正式成為同事,每天同吃同住,一起上下班。
同事們都愛開我倆玩笑,無論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。
次數多了,我和林幻都選擇無視。
下班后,我和林幻在門衛大叔曖昧的視線中,并肩走出警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