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想說你在我旁邊跳舞我如鯁在喉,看上他的臉突然間卻有些愣住。
原本青鳥便已經很美了,可不知為何,最近眉眼間似乎更加艷麗,平添了一份說不清的風情。
「青憶,你……」
我正想把這件事告訴他,卻聽見門外扣扣兩聲。
是白芳吟。
15
我跑出去一看,有些驚喜,她身后牽著金虎!
白芳吟道:「幾日后便是族內大比。族長說了,你用青鳥是勝之不武,所以特批允許你用之前心儀的神獸。」
我知道這話是她胡編亂造。青鳥最是小心眼,族長又是不可能違背他意思的。
但我沒有拒絕,眉眼盈盈地收下:「遵族長教誨。」
白芳吟滿意地走了,我也滿意地領著金虎會來。她恐怕不知道,青鳥上陣才是會輸,他是個純靠臉的繡花枕頭。
青鳥看見我牽著金虎回來,臉黑了一瞬。
我趕緊道:「你體諒下我吧,我都體諒你了,我真不想輸。」
他話到嘴邊繞了很久,才勉強忍下。而我看他的樣子,松了口氣,忍不住開始摸我心心念念的金虎的頭。
青鳥撇過頭,漫不經心地開始哼小曲。
我越看越覺得健碩的金虎滿意,一時間也沒有關注其他東西。
結果突然間,一股大力襲來,我手下的金虎被一片青色的衣角一腳踹開,緊接著一張美得驚世駭俗的臉遞到了我手上。
四目相對之時,我倆都有點驚恐。
良久,我率先開口:「……老祖宗,您病了吧?」
青鳥也沉默良久,突然間從牙縫里蹦出來了一句話:
「我好像,到求偶期了。」
16
話說出來的這刻我倆都有點無言,我想了想,恍然大悟:
「所以裝扮屋子是……?」
「為了筑巢。」
「所以跳舞是……」
「可能是求偶舞。」
雖然有問有答,但好像也并沒有解決什麼實際性問題,我倆繼續大眼瞪小眼。
終于我忍受不了這個詭異的姿勢了:「那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嗎?」
「不知道,」他煩躁地起身,身上華美的青羽跟著他一同擺動,「我甚至都不知道這為什麼會來。」
「那也好,」我點點頭,「正好,金虎來了,大比不用你上場,你安安心心自己解決就是。」
「不行!」
不說便罷,一說青鳥瞬間急促轉身,眼睛死死地盯著金虎,一字一句道,
「我這段時間,尤其,不能,允許,自己的領地,被冒犯。」
他那惡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吧金虎剝皮吃了,我正想說他不要那麼霸道,就見金虎蜷縮起了身體,尾巴和腦袋都默默埋了起來。
然后他滿意地移開了頭。
……行吧。我找下人讓他們好好安撫下金虎。就這情況看來,他說的是真的,估計誰來都會被他瞪得失了斗智。
如此看來我大比是非帶他不可了。但愿他不要一上場就跟樹上的小鳥對上眼了去共筑愛巢。
我越想越覺得悲涼,對大比更加消極。
而青鳥攤牌之后,索性破罐子破摔,行事越發囂張起來,大半夜幽幽唱歌。
猶如女鬼一般,聽得我心里毛毛的。
穿得也越發華美艷麗,對容貌的焦慮從從前的每日三問甚至上升到了八問九問。
正在我焦急時,孔雀突然趁某個他不在的時候,偷偷過來見我。
「我有辦法幫你贏,想不想聽?」
17
我狐疑:「你當初是和白芳吟的雙選的,怎麼會幫我。
」
它搖了搖頭:「是他們逼迫我。我為什麼之前會摔那香囊一下,便是表達我的反抗。
「我們鳥類一族有自己的驕傲,她敢這麼施壓于我,我便要她出最大的丑。」
它說這話時眼神堅毅,也不免令我想到了青憶。不愧是同族,記恨人都是那麼一脈相承。
「到時候我會臨陣倒戈幫你。」
我眼睛一亮,這倒是致命打擊。如果連她的神獸都不愿幫她,那在外人眼中,這位本宗小姐絕對是致命打擊。
隨即我又愁眉苦臉:「可是青鳥小心眼,他不會允許的,到時候可能被激得反而先做掉你。」
「這好辦,」它奇怪地看我一樣,「我們這一族都有自己的驕傲,你看著他喊別人的名字就行,他一定不會糾纏的。」
好計謀啊!我眼睛一亮,握上他的翅膀表示感謝,還得是同族懂同族。
離去前,我突然想起最近青鳥飽受求偶期的困擾,便順口問它:「你們這樣的,究竟會因為什麼到求偶期呢?」
它也順口回我:「求偶期?那肯定是有心儀之人了才會想覓得伴侶吧。」
心儀對象?青鳥能有什麼心儀對象,一天到晚看著花。
想了半天無果后,我搖搖頭,便也拋之腦后了。
18
正巧今日青鳥對著自己的小屋左看右看,始終覺得有一絲不對味,要出去一趟親自采別的花來。
因為開屏,所以他最近連面紗都不愿意戴,說要展現自己的美貌。
雖然我也不知道他能給誰展現,畢竟別人眼里的他都不是他……
離去前,他還不放心地叮囑我:「你不要亂跑,待在這等我回來。」
我隱隱感覺我似乎被劃分成他筑巢時里面的一角。
但不得不說如此確實正合我意,我不僅會乖乖等他回來,并且會在他入門的一霎那就獻上我最誠摯的稱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