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含淚:「怕是走不了!你開超跑,我走人行道啊!」
傅征:……
傅征:「知道了,我少吃點就行了。」
十二
第二天終于把石頭新郎放在了家里,我春風滿面地去上課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連朋友都看出了我的好心情:「怎麼了?舒懷,你談上對象了?」
我頗為不屑地「哼」了一聲:「沒談上就不能開心開心了?同學,你的格局很有問題!」
朋友努努嘴,換了另一個話題。
「對了舒懷,你那雕塑真的沒有原型嗎?我看校園墻上怎麼有個撈人的貼子,跟你那個雕塑怪像的。」
我疑惑:「哪個貼子?」
朋友把手機頁面劃拉出來。
我定睛一看,哦,就是我。
那天晚上帶傅征出來,被拍了。
不過不要緊。
我嘆了口氣,對著朋友開始故作玄虛:「被你發現了,看來,瞞不住了。」
「那我就只能告訴你了,其實我來自一個遙遠又神秘的地方,那里的人們都擁有魔法。」
「點石成金什麼的都是最低級的,不像我,直接整出了個真人。想知道是為什麼嗎?只需要開通會員,每日低至……」
「不想。」
朋友冷酷地拒絕。
「我們翻斗大街翻斗花園二號樓容不下第二個胡圖圖。」
我:……
6。
雖然糊弄了過去,但是,一出教學樓,我被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堵住了。
「舒懷,」林格拿著一束花,在眾目睽睽之下遞給我,「你昨天走那麼快,是不是小悅讓你不高興了?正好,我也和她分手了。」
小悅就是他的那踹了他一腳的前女友。
「沒有。」我回答。
「那就好。」
林格把花塞進了我手里:「我要在這邊多待幾天,正好,今晚一起吃個飯吧。」
有同學轉頭看過來,低頭說著什麼。
我習以為常,雖然感覺林格怪怪的,還是答應了。
他卻側頭,問我:「他們……在看你嗎?我這樣是不是打擾到你了,不過這束花的確很漂亮,思考再三還是決定送給你。」
這下我忽地腳步一頓:「那我可以不要花,換成別的嗎?」
林格眼睛一亮:「你想要別的?」
「對,」我一本正經,「比如,給點金子?」
林格:……
十三
跟林格吃飯到一半,我去了趟洗手間。
腦子里響起剛剛他說的話:
「以前是我意識到得太遲了,以至于現在我不想再錯過了。」
「舒懷,我覺得我還是喜歡你,要不要跟我試試?」
我低頭洗著手,內心毫無波瀾。
呵,早干嘛去了?
但迫于兩家父母都認識,不好鬧太僵,我只得先溜走。
「誒?那邊兒怎麼多了個雕塑?」
「不知道,老板新拉來的吧。」
「咋,老板最近換胃口,不喜歡美妞喜歡這種了?」
兩個服務生經過我,我聽后微微地皺眉,接著轉過了走廊。
下一秒,就被一股力道拉進了樓道。
石膏雕塑的冰涼觸感在碰上我的那一刻消失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溫熱的皮膚。
厚重的大門被關上,脊背抵了上去,耳邊有聲音響起:
「把我丟在家里,就是為了和那個臭渣男吃飯?」
我看了看傅征低垂的眉眼,心下暗嘆。
果然,石頭新郎在家里當了幾天田螺姑娘,當不下去了。
他模樣委屈:「我說了不吃金子就是不吃金子了,我很便宜的,我可以倒貼,你別饑不擇食。」
我唇角抽了抽:「那……先倒貼個一塊錢的?」
我聽見傅征吸了口氣。
接著,距離陡然拉近。
「就一塊錢?」
嘶,石頭新郎又開始正經地撩人了。
我想往后縮,后背卻靠著墻,退無可退。
我偏了偏頭:「那要幾塊錢?」
傅征沒說話,歪著頭看我。
那細長漂亮的丹鳳眼含著萬千情意,偏偏開口時又透出至純的清澈。
「你覺得我整個雕塑值幾塊錢,那就幾塊錢,」他垂眸,「全身也是。」
門外傳來腳步聲,還有人說話的聲音。
我聽見了林格在叫我:「舒懷,你去哪兒了?」
大門與門外還是透了一些縫隙的。
不偏不齊,能讓我和傅征都看見,林格皺著眉,四處張望我的蹤跡。
一縷光透進來,我緩慢地眨了眨眼。
「傅征。」
「嗯?」
我忽地開口,一只手輕輕地移到了他的后頸處:「那先來個幾塊錢的。」
「什麼幾塊……唔。」
不等他說完,下一秒,我就勾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。
不同于上次,雕塑冰冷堅硬的觸感、不近人情的唇線。
這次的吻,是真真切切地帶著呼吸,渡著溫熱,有著獨屬于人類體溫的吻。
我的腳往后頂了頂門,門縫更大,能夠清晰地看見內里的景象。
門外的腳步聲停了停。
但我們沒有停。
傅征很快地反應過來,掌握了主導。
一吻結束,門外走廊已經沒有人了。
手機上倒是多了一條來自林格的消息:「我有事先走了,改天再約吧,再見。」
公事公辦的語氣。
我不由得勾了勾唇。
傅征的額抵著我的,眸子也直勾勾的。
「利用我,這個不能算,」他開口,聲音微啞,「我要利用回來。」
我偏頭:「你出爾反爾。」
他輕哼:「你們的成語對石頭不管用。」
我也「哼」了一聲,索性不理他們這一茬。
這個角度,能夠很清晰地看清傅征的喉結,輕輕地,上下滑動了一下。
回想起自己剛剛的主動,我竟有些臉紅。
真是給 lsp 們丟臉。
「舒懷,」傅征聲音悶悶的,「他都看見了,再不承認我,就不妥了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