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。
終于,我忍無可忍,在熬到頭回家的那天把他丟回了放他的臺子上:「你給我站好!」
傅征眨了眨眼,模樣無辜:「為什麼?一回家就翻臉不認人嗎?」
但在我眼神的震懾下,他還是乖乖地站了上去。
天冷了,該給石頭新郎加衣服了。
傅征套著一件白衛衣,有些松垮,露出脖頸間些許石膏般的皮膚。
「原來你讓我站上來,是為了好好地欣賞我?」
某人開始發揮了,沾沾自喜:「其實用不著那麼麻煩,我也可以坐著、躺著、蹲著,或者……」
「閉嘴!」
說完,我上前一步,猛地掀起了他的衣擺。
傅征驚訝地看了我一眼,接著偏過頭,耳根浮現一抹薄紅。
「……其實我覺得進展還是有點兒快了,我還沒準備好。」
「不過你這副猴急的樣子,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。」
「但是說好了啊,不準始亂終棄,欠我的金子就只能是金子,不能拿別的來抵,不然……」
他的話語在我冷酷的動作下打斷。
只見我飛快地,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條繩子。
繞著傅征的腰子綁,和臺子綁在一塊兒了。
我滿意地拍拍手:「好了!現在你就乖乖地跟它待在一起吧!記住,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能……」
「咳咳。」
傅征突然清了清嗓,說:
「如果你要玩的是這種 play 的話……」
「得加錢。」
十
好的。
非常好。
我承認,男人,你這點欲擒故縱的小伎倆成功地勾引到了我,讓我恨不得立刻把你千刀萬剮了。
md,藝術品的智商應該不是遺傳做他的人吧??
是吧?是吧?是吧???
破防了。
但傅征的臉還是向我證明了,他還是有點用處的。
就比如,我曾經的暗戀對象,林格,邀請我去參加他家里過生日。
他是我父親認識的人的兒子,家底和我家相當。
我喜歡他好幾年,相處過很久,卻只等來了他突然的官宣。
那時他告訴我,他只把我當妹妹。
后來我不喜歡他后,他又托人來打聽我對他還喜不喜歡。
這次邀請我,指不定又存有什麼壞心思。
所以我想到了傅征。
雖然石頭新郎腦子不太好,但是多虧了我這雙手,給了他一張引以為傲的臉蛋和身材。
啊,舒懷,你真偉大,拯救了一個腦子不太行的石頭新郎。
傅征對此十分興奮。
雖然他不表現出來,但我能感覺得到。
畢竟,身上的石膏都快給他薅禿了。
終于,在石膏片被他薅禿之前,我們去了林格的別墅。
這是個生日 Party。
男男女女聚在一起,或喝酒,或閑聊,一伙子人在泳池里打鬧,另一邊還有人在拍照。
隔著幾張放禮物和食物的長桌,我遠遠地跟這次的主人公對視上了。
「舒懷。」
林格被眾人簇擁著,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:「來了啊,快過來。」
我察覺傅征變得有些不太一樣。
就像突然感覺到了威脅,伸過手來不動聲色地牽住了我的。
我的唇角莫名地勾出了一個笑來。
這時林格已經走了過來。
眾目睽睽之下,其中不法有他的新女友。
那個女孩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,皺著眉看他。
「舒懷,」林格在我面前停下,眼神上下打量了我身旁的傅征,「……這位是?」
「傅征。」
他開口了,唇角勾了勾:「她男朋友。」
莫名地,我總感覺,他說這句話看起來沒什麼波瀾,其實尾巴都翹上天去了。
林格皺眉,側頭看著我,我一個反應過來,反手把傅征握緊了:「對啊,他是我男朋友,傅征,這位是林格,我爸朋友的兒子。
」
「你好,」林格的眸子沉了沉,補充,「也算她半個竹馬。」
「你好。」
傅征也淡淡地打了聲招呼。
總之,就這樣,這場詭異的 Party 就這麼開始了。
十一
酒過三巡,大家伙開始拿著蛋糕玩得不亦樂乎。
因為我只和林格,以及他最好的兩個哥們熟,所以大部分人我是不認識的。
看著他們打成一片,我只覺得有些無聊。
「什麼時候能走?」
傅征低頭,揉了一把我的腦袋:「很無聊。」
我努努嘴:「我也覺得。我有點餓了,你去幫我拿點吃的吧。」
他點頭,抬腳去了。
我在這個空當,站在泳池邊上發呆。
忽然水里倒映的,多了一個影子。
是林格的女朋友。
我有些驚訝,她看著倒是波瀾不驚,問我:「你是他前女友?」
我連忙搖頭:「不是的,我們只是朋友……我,喜歡過他而已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下一秒,她眉開眼笑:「臭渣男,我早就想分手了,他和我在一起了老是懷念一個叫舒舒的,是你吧?」
我啞口無言。
然下一秒,更讓我啞口無言的來了。
因為她提出了一個對我們都非常有誘惑力的提議:
「待會兒我們把臭渣男騙過來,給他一腳踹下游泳池!」
我含淚點頭:「好!支持!」
于是傅征過來的時候,看見的就是這一幕——
林格拘謹地和我交談,而他女朋友站在我們身后。
接著,飛起一腳,把他踹進了游泳池。
隨著一聲尖叫,以及「撲通」一聲,飛濺的水花臟了傅征手里的三明治。
傅征:……
討厭沒有邊界感的臭渣男。
最后我們三個一起離開了別墅,春風滿面。
林格的女朋友,不,現在應該叫前女友,非常熱情地握住我的雙手:「姐妹一生一起走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