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警告過他們了,不許他們再來煩你。」
聞言,松了口氣,「那今天謝謝你了,齊……斯年。」
雖然我不怕那些狗東西,但接下來我要替表姐收拾安排遺體火化,還要準備葬禮,我無暇跟他們扯皮。
眼下齊斯年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,我心里還是挺感激的。
接著,齊斯年又道:「至于你表姐的遺體,我已經幫你聯系過火葬廠了,等會兒就會有人過來。然后葬禮的事我也幫你咨詢過了,看你想怎麼辦,我都可以幫你安排。」
聽見這話,一股暖流在我心間緩緩流過,終于在表姐去世后,我再次感受到了這人間的一絲溫暖。
「謝謝你,齊斯年。」
「謝就不用了,但我有件事想跟你確認,你能如實回答我嗎?」
「你說。」
我爽快答應下來后,齊斯年卻有著踟躕了。
最后他鼓起勇氣問道:「我剛才……聽你前姨父說,你們家族有遺傳病。你之前是因為這個……才一直拒絕我的嗎?」
原來他猜出來了。
我索性承認了。
「有這個原因吧。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。我不會讓別人來幫我承擔我這不確定的后半生,我也不會再將這個病傳給我的下一代。換句話說,我這輩子主打就是一個不婚不育,無牽無掛。」
「嗯,你不生孩子我可以理解。但為什麼……連喜歡的人也要拒絕呢?你怎麼知道,我一定不愿意跟你承擔你的后半輩子?你又怎麼知道,我一定想生孩子?」
我自嘲地笑了笑。
「當初,何鳴就是這麼對我姨媽說的。他說他不在乎我姨媽的病,也可以不生孩子。可等他們真成了家,他又話里話外地說想要個孩子。
可等我姨媽生完表姐,身體變差后,很快就得了癌。最后呢?等我姨媽容顏被病痛折磨,黯淡無光后,那人立馬就變了心。后來我姨媽一直郁郁寡歡,所以治療效果非常不好,早早地就撒手人寰了。我不想……重蹈她的覆轍。」
話說到這份上,齊斯年懂了。
他沒再說什麼,等火葬場將我表姐的遺體拖走后,他也離開了。
雖然知道他的選擇是人之常情,但我心里,卻仍舊止不住難過。
或許,我的確就是不配得到幸福的。
13
接下來的幾天,我給表姐辦了葬禮,然后應她的心愿,將她的骨灰隨風而散,希望她下輩子能像風一樣自由自在。
至于我,在辦妥這一切后,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軌跡中。
我馬不停蹄地工作掙錢,希望有朝一日,萬一我病發了,我會有足夠的錢能為自己治療。
但沒想到,某天我下班時,卻發現近三個月不見的齊斯年突然出現在了我家樓下。
我有些驚訝,「你怎麼突然來了?」
齊斯年沒回答我,只是遞給了我一份報告。
「這是什麼?」
「我結扎后做的精子檢測報告,醫生說,做完結扎三個月檢測準確率比較高。」
我大吃一驚,「你說什麼玩意兒?你干嘛了???」
齊斯年很淡定,「結了個扎而已,沒必要這麼驚訝。」
見他這風輕云淡的樣子,我氣不打一出來。
「你瘋了吧!齊斯年。你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給閹了?」
齊斯年淡淡地說道:「醫生說只是暫時沒有生育功能而已,但不影響性生活。」
「這他媽是性生活的事兒嗎?結扎這麼大的事,你說干就干了?」
我心里真的很過意不去。
可齊斯年卻想得很開。
「我想過了。你心里的顧慮一直都存在,所以我無論說什麼都顯得不可信賴,既然說的不行,那我就靠做,來表明我想跟你在一起的立場和決心。至于將來,你也不必太過擔憂。如果真到了有意外的那一天,你放心,我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。如果能戰勝病魔,我就陪你一起闖關。如果不能,我們兩個,也都不會再有遺憾。」
「可是……你都不確定我喜不喜歡你,要不要跟你在一起,你就為我做到這一步,真的值得嗎?我也不覺得我能有這麼大的魅力,讓你死心塌地地為我做到這一步。」
但聽見這話,齊斯年卻對我笑了笑。
「你還記得那天我問你,為什麼連喜歡的人也要拒絕嗎?你雖然東拉西扯地找了一大堆理由拒絕我,卻唯獨沒舍得否認你喜歡我這件事。這說明,你肯定心里也有我。所以……你要不要試著放下心中的擔子,跟我試一試?」
聽完齊斯年的話,我早已淚流滿面。
從來沒有一個人,讓我這樣的喜歡。
也從來沒有一個人,為了獲得我的愛意,做到如此地步。
他都向我跨越九十九步了,那麼我也只好,堅定地為他也邁出這一步。
至于以后的事,就以后再說唄。
番外
:
01
和齊斯年戀愛后,因為我們都是初戀,還真有點不習慣戀愛的感覺。
剛開始我們去約會都不知道該干嘛。
不是看電影,就是吃飯,一點創意都沒有。
所以我在網上查了一下,該如何營造一場性價比高的約會。
然后我看有位網友說可以在每次約會之前,先提前安排好約會流程,這樣就不會浪費在約會中的每分每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