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?
我偷偷豎了個大拇指:「女王,你好痞。」
她甚至給我說:「一想到別人的老公這麼賣力地扭給我看,不圖我錢,不騙我感情,我就興奮。」
有句老話說得好,人還是不能開心得太早了。
下一刻我看見鳳晚的神色一僵,循著目光望去。
就瞧見門口立著個清冷矜貴的黑衣男人。
他的目光看起來像是要吃人。
他上前一攬鳳晚的腰,挑著鳳晚的下頜問:
「夫人可要今晚見識下,本座的腰比這些凡人的更有勁。」
我嘎嘎捂臉。
我還小我看不得這些。
等我反應過來,鳳晚就被那個男人打橫抱走了。
有人問我:「在想什麼?」
我目光盯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,暗自感嘆:
「在想,這死丫頭吃得可真好。」
剛剛那個自稱本座的男人,一看就是絕品。
身旁有人忽而輕笑:「是嗎,但你在這樓子里吃得也不賴。」
污蔑啊!純屬污蔑!
我連看都沒敢多看一眼,我隔空吃啊?
我扭過頭要與他狡辯,卻看到司澤月黑著個臉泛著殺氣。
識時務者為俊杰。
我當場就滑跪了。
「如果我說我是來找人的,你信嗎?」
他滿臉鄙夷,冷笑聲駭人:
「信,找男人嘛。」
嘿我這暴脾氣,恨不得跳起來給他腦瓜子來一下。
可是一想到這是司澤月的地盤,我當場就慫了。
旁邊看戲的人嗑的瓜子皮滿地是。
「這是今日第幾對被捉奸的了?」
「小夫妻有話好好說,別沖動和離或者休妻啊!」
我無語,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勸和啊。
我和司澤月離休妻就差成親了。
10
也不知道我造了什麼孽。
別人穿書談戀愛,我穿書打仗被軟禁。
被司澤月「押」回他府里的路上,我左右尋找開溜的機會。
他像是有讀心術一樣,問我東張西望的是不是想溜。
我直接汗流浹背了。
我哪敢承認。
便隨手指著旁邊首飾鋪里的白玉鐲子找補:「不是,我是看它呢,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鐲子。」
司澤月審視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。
視線一掃那枚鐲子,掏出錢當場就把鐲子買下。
看著他攥著鐲子朝我迎面走來,我內心激動的一改對他的刻板印象。
嗚嗚嗚,司澤月,我哭死。
他果然是喜歡我的,如此這般換著法地討我歡心。
我伸出手:「謝謝……」
話都沒說完,眼睜睜看著他把鐲子揣進了懷里。
我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。
極其尷尬。
尷尬得我頭皮發麻。
他那雙狐眼再次鄙夷地打量我,繼而道:
「長了一雙手是干嘛的?想要不會去搶嗎?」
我:……
司澤月是懂怎麼氣人的。
我急得杵在原地,說不出話。
他卻捂著胸口滿是警惕:「你做什麼?想搶我懷里的?」
我不失禮貌地笑著回他:「不是,我是看你呢,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賤的男人。」
11
其實司澤月真的很聰明。
他能看穿我的所有小心思,在我三番五次逃跑后逮住我。
但我不喜歡他這種聰明。
再一次跑路被他抓住后,我累得靠著樹不想動。
他蹲在我跟前問我:「媳婦兒,我待你不好麼?你為何總是要跑?」
我尋思著,他肯這般心平氣和的同我商量,應當是個講理的人。
既然硬的不行,那就試試軟的。
我抹著莫須有的眼淚,佯裝哭腔:
「過幾日便是我們中原的中秋了。
」
他挑眉:「所以呢?
「你是異邦人你不懂,我們中原的中秋講究闔家團圓,我想念我爹了。」
司澤月看著大漠的月亮出神,良久后竟是破天荒地點頭答應:「那好吧。」
這一刻,我覺得他帥爆了。
沒想到他竟是如此通情達理之人。
竟真的同意我去見我爹了。
他話也沒說就轉身進了屋子,那抹背影,看起來還有些決絕凄涼。
我懂,我都懂。
他肯定是不舍得同我分別,擔心再多看我一眼就會改變主意。
我站在他的屋子外行了個禮。
此去一別,或許此生就再也不見了。
不知為何,竟還有些傷感。
想到這,我忍不住做最后的告別:
「司澤月,其實你人還不錯,以前是我對你抱有偏見了……」
話音都沒落,門哐當一下從里面踹開。
我愣怔地抬起頭,就瞧見全副武裝的司澤月拎著長劍走出來。
這場面太突然,我一下被嚇住了:「你、你干嘛……」
他很是果斷:「去把你爹抓來,讓你們一家團圓。」
我:「……」
我心里五味雜陳。
他通情達理個屁!
他這處理方式,閻王一看自己掉榜二了。
偏偏他還不要臉地問我:「對了,你剛剛在我屋外說什麼來著?」
我后槽牙都快嚼碎了,微笑著搖頭。
我撤回剛剛那句話。
我對他的偏見還是抱少了。
12
我好一番勸誡后,司澤月才打消了出兵擒拿我爹的念頭。
我始終覺得再這麼跟他虛與委蛇不是辦法。
趁著月色,趁著他睡著了,我左一鏟右一鏟的在院里忙活。
等坑挖好了,老娘直接給他埋咯!
想想就興奮,想想就忘乎所以。
以至于,一聲「干嘛呢」
悠悠傳進我耳朵時,我才發現司澤月蹲在旁邊看著我。
哎喲我去。
我當場就嚇得揮了鏟子,心虛地踢了兩腳土回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