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其實媳婦兒不是我名,在中原它別有深意。」
06
后來我出征,帶著將士準備大干一番時。
敵軍的一通騷操作給我整蒙了。
看著那一片大紅色喜服,我忍不住跟副將吐槽:「司澤月這小子喝大了?」
這是戰場生死局,不是民政局。
許是我聲音有點大,被對面的人聽了去。
司澤月忽地輕笑一聲,面具下的唇角微勾。
下一刻,他悠悠摘下面具,「不是我喝大了,媳婦兒,是你玩大了。」
看著那張和子軒一模一樣的臉,我的大腦瞬間宕機。
良久后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個事兒。
誰懂啊,路邊隨手一撿,撿到失憶的瘋批了。
想起之前的種種,我瞬間覺得晦氣。
我沒事招惹他干嘛?!
老話說得好,虛什麼都不能虛氣勢。
于是大聲吼道,「對啊,是我,怎樣!」
反正最壞不過刀下魂,我下輩子注意點。
他卻道:「必須嫁我,沒有選擇。」
我:……?
好好好,這麼玩是吧。
真晦氣,早知道在路邊撿到他,就該送他去投胎。
他呢,像個賤人,許是為了擾我軍心,一直在媳婦兒媳婦兒地叫。
我挑起長槍直指他,欲罵又止。
干脆號令三軍,取他狗頭。
可真的交戰起來,司澤月卻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勢。
他說:「咱倆在一起這麼久,你的出招我會不清楚?」
他踢開我的長槍,霎時拉起我的手探向他的……胸肌。
胸肌?!
瞬間給我 CPU 干燒了。
腦子空白的瞬間,司澤月一攬我的腰肢反擒我。
我一愣:「啊,有老六!」
他立刻橫拉長劍抵在我的項上,逼著我的將士們繳械投降。
成王敗寇。
戰局已定。
我被司澤月當作俘虜帶到敵國。
我本以為他會把我交給敵國皇帝,或者將我斬首振奮軍心。
可他沒有。
他對外聲稱我死在沙場上了。
扭頭卻把我禁錮在他的府邸。
死病嬌。
玩得還挺騷。
結果被他一把扔進西廂房時,我才醒悟他不是想金屋藏嬌。
我憤然咒罵:「司澤月,你不講武德!」
若不是他賣弄色相,亂我軍心,我怎會輸?
他勾著唇角冷笑:「媳婦兒,是你太好色,好色只會害了你。」
我覺得他說的不對,反問:「人不好色好什麼?」
How are you 嗎?
我瞧見他眉頭微抖。
許是我斷片的那夜對他造成了什麼不可逆的傷害,他后來日日防著我。
再次來見我時,我正拿著從下人那要來的紅糖粉末顫手顫腳。
我因痛經疼得臉色發白。
司澤月上來一把奪過。
我剛要吼他,就聽他道:「我幫你泡。」
男人心,海底針。
我摸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但是我知道我又可以得寸進尺了。
「那,把我也泡了可以麼?」
我再次瞧見他的眉輕抖。
07
司澤月平時不準我出院子。
他擔心我跑了,就命人看住我。
顯然,他擔心得不夠。
我掛在墻頭上時,被院里灑掃的小廝發現。
小廝給我三跪九叩行大禮求我回去:「姑娘若是跑了,奴才怎麼和將軍交代?」
他扒拉我的鞋子不讓我走,我腳一蹬,嘴一張:
「他不問,你不知,他一問,你驚訝。」
08
我逃出了將軍府,在敵國的國都城里尋找我的弟兄們。
我得帶著他們一起回家。
可是,我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「學好數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」這話是誰說的?
出門在外,明明外語最重要。
我終究覺得秦始皇走得太早了。
我那迷人的老祖宗,他只是想要一顆長生藥,他有什麼錯。
我試圖用我的散裝英語和這些人交流。
但完全交流不了一點。
語音不通,寸步難行。
我扶著墻仰頭大喊:「老天奶,girls help girls,幫幫孩子吧。」
「這里的人不說英文,說的波斯語。」
身后傳來熟悉的普通話,我激動。
老天奶顯靈了!
我回頭,就瞧見一女子勾著一綹頭發把玩,明媚張揚的笑散發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魅力。
我一愣,腦子里只蹦出來四個字:「尊嘟假嘟?」
「別整這死出,我穿過來的時候還沒這個梗。」
她說,她叫鳳晚。
鳳晚問我:「你怎麼來到這里的?」
「打游戲十連跪,氣到缺氧住院。」
她不可置信:「就進來了?」
「沒有,閑著沒事干翻了個身把肺擠破了。」
她:?
「想著好好補補,挖了個人參燉了鍋湯,沒成想是商陸。」
「……」
看得出來,她的沉默震耳發聵。
「你……你是大學生吧?」
我驚喜:「你怎麼知道?!」
她扒著指頭數了數,「你是這個月進來這書里的第一千零八十五個脆皮大學生。」
我露出憨厚的假笑,問她我還有機會回去嗎。
她思忖了一會兒,然后點頭告訴我:「問題不大,你祖宗在底下瘋狂打點呢。」
09
鳳晚了解我來到大漠的前因后果后,決定幫我一起尋弟兄。
我起初是感激涕零的。
直到她拉著我要往窯子里跑。
我嚴厲呵斥她:「真是世風日下,道德淪喪!你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居然光天化日……」
「司澤月那個變態,說不定會把戰俘送窯子里來。」
我扒拉開她,「居然光天化日搶我的路,起開!」
我步子跨得比她還大。
可是。
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。
在看到那些小倌腰都快扭斷了時,我嚇得往后踉蹌了一步。
我一個大學生哪見過這場面?
鳳晚卻喜出望外:「這麼會扭啊,走啊去我府里扭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