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臺之上,裴今安甚至沒看我一眼。
「準了。」
我:「啊?」
裴今安:「往后日子還長,你們先談著,朕也該選秀了。終有一日,你會發現朕的好。」
角落里,烏吉穆從地洞中探出頭來,不知聽了多久。
他不聲不響,不言不語。
只是不知何時,眼眶漸漸紅了。
沒多久,烏吉穆便匆匆與裴今安簽訂了盟約。
這是他身為使節的使命。
卻因為私心,拖了太久太久。
事已了,他也該回去了。
烏吉穆離開那日,最后帶我縱了一回馬。
這一回,我少見地沒有暈馬。
他本就應該是馳騁的鷹,生來熱忱滾燙。
烏吉穆騎著高頭大馬,披星戴月,滿身寒露。
他說:「李寒聲,山高水長,后會有期啊。」
19
岳漸青官復原職了。
這麼些年來,他以戴罪之身結交官場清流,一邊收集罪證,一邊替百姓務實。
裴今安很快便批復了他的請命書。
當年科舉舞弊案被徹查,涉事人等全部拿下。
我震驚:「陛下,您長瘤子,啊不是,長腦子了?」
「朕是暴君,但朕不是傻子。岳太傅是大才,為何不用?」
「那你早干嘛去了?」
裴今安嫌棄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朕是帝王,自然要權衡利弊。根基不穩時,給世家大族們一點甜頭,權勢穩固后再打擊。帝王之道, 在于制衡。」
20
岳漸青越發忙了起來。
他忙得腳不沾地, 夜宿宮中。
好不容易熬到休沐,他一回府,便撞見了蓄意勾引的我。
我在榻上扭成了蛆。
「夫君, 我們還未飲合巹酒。」
這一回,沒有裴今安。
兩人對坐, 色授魂與,心愉一側。
烈酒入喉。
入口寒,灼心肺。
我循循善誘:「夫君, 飲過了合巹酒, 應該做點什麼呢?」
岳漸青一愣,面紅耳赤。
「誰說,床笫之上, 受累的只能是夫君呢?」
……
他是高嶺之花,是吉光片羽。
我本是不敢褻瀆的。
而此時此刻, 意氣風發的狀元郎,傲骨錚錚的岳太傅,卻對我俯下身來。
他的衣衫一件件剝落。
他先是坦坦蕩蕩地看著我, 而后轉過身去, 彎腰, 邀我云雨。
我伸手。
如觸暖玉。
于是……一寸一寸向下, 直至春深。
岳漸青的身子劇烈地抖動了一下。
我安慰道:「別怕。」
「嗯……」
他嗓音沙啞, 如湖冰凝滯。
世有寒木春華,有景致萬千, 可最美的風光已在眼前了。
我俯身, 在青巒之上栽下芳菲朵朵。
探尋春澗, 春日之景有流水潺潺、鸝鳥嚶啼, 聲聲入耳, 動人心魄。
好一場暖春酣夢。
番外
我叫李寒聲。
上輩子是個寵物醫生,擅長絕育手術。
左手捏著海棠兔的東西, 右手托著安哥拉長毛兔。
身后, 還有一只薩摩耶,一只哈士奇,兩只布偶貓等待絕育。
今天真是辛苦我了呢。
我的生活習慣十分良好。
每周一三五參加反同活動,二四六參加反異活動, 周日喝中藥調理我的一周。
我怎麼也想不通。
我這樣一個平和又養生的人, 怎麼就猝死了呢?
猝死也就算了,竟然還成了灑掃宮女。
幸好啊,什麼世道都餓不死手藝人。
我憑借著高超的絕育手藝,成了凈身房唯一一位女刀手。
也憑借著這份工作, 與三個故人有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。
后來啊, 我與岳漸青游歷山水。
萬戶搗衣聲,是為寒聲。
重巒疊翠景, 是為漸青。
天下之大,有百姓搗衣,有青山隱隱, 這便是最好的景象。
街頭,岳漸青替我去買桂花糕。
我閑來無事,靦腆一笑, 抱起一只流浪貍奴。
絕育套餐了解一下。
……
腦海中,陌生的電子音傳來。
【恭喜玩家完成主線劇情。】
【是否進入支線——[與太傅的純甜日常]】
【是】【否】
【是否重置主線,重新選擇主推角色】
【是】【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