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清揉了揉我的腦袋:「不急,我和發財都等著你。」
噢,發財是我們那棵神樹名,我倆在一起之后,顧淮清故意在那棵樹的盆下面墊了很多東西,然后嚴謹地跟他的身高擺成一樣。
完美驗證了我之前說的:「樹跟你長的一樣高我們就在一起吧。」
我原本以為和顧淮清會到至少初三才見面,沒想到大年初一,我迷迷糊糊起床打算吃飯的時候。
客廳非常熱鬧。
我一下樓,就看見顧淮清坐在沙發上,跟我爸正聊著天。
「臥槽?」
我兩天沒洗頭,還邋遢。
我立馬捂住臉,但還是看到顧淮清偷偷笑了。
「楠楠,快快,洗漱一下,咱們吃飯啊,都等你呢。」
感謝我爸救我狗命,我立馬閃現到洗手間,平復了好久磨蹭地出來。
剛坐下,我爸就開口:「我看小顧一個人在家過年,就把他喊過來了哈哈哈。
「本來要叫你的,結果小顧說讓你再睡一會兒。」
說著,給他倆都倒了杯茶,自言自語:「小顧啊,雖然和我年齡差得最大,卻是校友里和我最投緣的,勝似親兄弟啊。」
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,我的爸。
這話可不興說,你倆可不能當兄弟啊!
要知道,我想讓他當你女婿啊!
不然你倆以后各論各的?
顯然,顧淮清也是尷尬地笑了一聲,接過那杯茶一飲而盡。
「小顧這年紀,該找女朋友了吧?」
我剛剛放下的心現在又提起來了。
我媽怎麼也開始這麼八卦啊。
顧淮清想了想,還是誠實地說出口:「我有愛人了。」
此話一出,我們仨臉懵。
我爸媽立馬來勁了,尤其是我爸,極其八卦:「呦,這是哪家姑娘這麼有本事,可以把你搞到手。
」
呵呵呵呵呵是你閨女這麼有本事啊。
顧淮清真誠地說:「不,和她在一起,是我求來的福氣。」
然后溫柔地望著我。
「嘖!」
我爸不可思議地跟他碰了個杯,感嘆:「你是真不容易,受那麼多罪,既然有了愛人,就別再糟踐自個兒了啊。」
他點頭,眼神依舊看著我,承諾一般地說道:「為了陪她久一點,我也會好好活的。」
(18)
那一頓飯吃得我如鯁在喉,等我終于等到初三,挑了個我爸不在的時間,飛快溜了出去。
為了給他個驚喜,我故意沒告訴他我會來。
我輕車熟路地開門,沖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,踮起腳親他:「想死你了,我爸今天不在家,我才跑出來的。」
顧淮清被我抱得有點僵硬,眼神一直看著我后面。
我正打算問他怎麼愣著不動。
身后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,極其威嚴:「許楠楠!」
臥槽?!
我立馬跳起來,僵硬地回頭。
我爸是不在家,他是在顧淮清家里啊!
這真是,賊不打三年自招,我這算是自投羅網嗎?
我正要解釋,我爸卻深深看了一眼顧淮清,呵斥我:「坐這別動,回家再收拾你。」
然后跟顧淮清說:「你跟我進來,我們談談。」
顧淮清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背,我爸看到后臉色更黑了,催促他快點。
我焦急地在客廳走來走去,趴在書房門邊聽,卻一點也聽不見。
這門隔音也太好了吧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書房門才打開,顧淮清首先走了出來。
我飛快地跑過去,用眼神詢問他有沒有事。
我爸這時候出來了,白了我一眼:「我還能把他吃了?」
扔下這麼一句話,就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就這?
沒了嗎?
我還準備了一大堆說辭說服他呢。
「我爸這是同意了?」
顧淮清如釋重負,把我拉進懷里:「是啊,把我賣給你們家了。」
「你怎麼辦到的?」
我爸按理說應該很生氣啊。
不過顧淮清并不打算告訴我他們到底談了什麼,只是抱著我,我抬頭去看,才發現在傻樂。
我問他笑什麼。
顧淮清有些愉悅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:「在笑,太陽終于能永遠為我升起了。」
(番外 1)
我問過我爸,為什麼這麼快就松口。
我爸一邊看論文,一邊說:「你爸不是老古板。」
「你們就差六歲,還沒我比你媽大的多。」
噢,忘了他倆也是老夫少妻。
我爸嘆了口氣:「小顧真是我遇到校友里,各方面都優秀的一位,我是真想認啊。」
我詭異地看了看他:「不然你倆以后各論各的。」
我爸作勢要嚇我:「逆子!」
我立馬討饒,安慰他:「兄弟有什麼好,一個女婿半個兒,這多香。」
不過等我問他顧淮清到底跟他說了什麼,我爸也閉口不談。
只說:「好不容易養的花,只放他那養一段時間,沒想到,給我移植到他家去了。」
(番外 2)
我轉讀心理學之后,經常跟他討論一些心理學上很有趣的問題。
但是我學藝不精,有時候就會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我摘下他的助聽器,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:「心理學說了,聽不見的時候,感受到的事情,就是心里想的事情。」
他聽話地閉上眼睛,攤了手:「非常遺憾,我現在什麼都沒感受到。」
他剛說完,我就準確地親在他臉上,得逞地故意欺負他聽不見,在他耳邊說:「原來在想這個?」
但他似乎明白我在說什麼,被我的不要臉氣笑了。
危險地瞇起眼睛,扣住我的后腦勺,蠻橫地親過來,準確無誤地親在我唇上,甚至硌得我有些疼:「這才是我想的。
」
「懂了嗎?」
然后我就趴在他背上,低低地笑起來,天氣也慢慢回暖,屋外的陽光把整個客廳照得敞亮。
我們的未來,也十分光明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