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第二場演出的成功。
連續兩期,我都得到了極大的認可。
甚至演出結束,張導就找到我,聊聊角色。
等我和張導聊完后剛出來,就碰到了季宴。
他垂眼看我:「我想和你談談。」
「好。」
我的回應出乎他意料。
夜幕下,群星璀璨。
季宴的側臉沾染月光,整個人平添深沉感。
「你和我在一起,是因為我像他嗎?」
「不是。」
他是他,季宴是季宴。
再有人像他,也不是他。
這個道理我懂。
「那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?你喜歡我?」
面對一臉雀躍的季宴,我沉吟片刻:
「因為,你帥吧......」
「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是在酒店健身房,當時看到你我就想到一句話,大乃,男人最好的嫁妝。」
季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肌,滿臉疑問:
「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?是我后面練的少了嗎,我還可以加練的。」
「也不是,你太粘人了,耽誤我工作。」
季宴頓住,一時不知道說什麼。
我看著夜風下燈火通明的城市,「更重要的是,我還不確定對你的心意,我需要時間想一想。」
季宴張口還想說什麼,突然神色一變,一把推開我。
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,拿著刀朝我沖過來。
那一刀朝著我的脖子來,但因為季宴推開我,刀扎進了他的小臂里。
「姜姝,小心啊!我剛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跟著你!」
江邢焦急著從樓道跑出來,就看著我們對峙的場景。
18
那人只露出一雙眼睛。
惡狠狠地盯著我:「姜姝,你該死,如果不是你溫意怎麼會變成這樣?!」
這人應該是溫意的腦殘粉。
目標是我。
我眼神示意季宴走開,但他不為所動。
季宴捂著小臂的指縫間不斷涌出血來。
他緊盯著面前的人,蓄勢待發。
我嘆氣:「我沒有害溫意,是她害人終害己。」
那人一壓鴨舌帽,怒氣沖沖揮刀向我面門,我閃身躲過。
季宴趁機一腳踹在他膝蓋,男人痛呼一聲跪倒在地。
我迅速卸了他手里的刀,踢遠,一個十字鎖將他鎖倒在地。
江邢已經匆忙報了警:
「安保馬上就上來了。」
那個男人卻瘋了般,突然跪地痛哭。
我和季宴始料未及時,他一口咬上季宴的傷口,血涌出的更多。
始料未及時,他突然抱住我的腰,將我向身后的樓層邊頂。
雖然基地的樓層只有六層,但這樣掉下去不死也慘。
我不斷用手肘擊打他的頭部。
男人嘴里不斷念叨著溫意的名字,一個勁要拖著我一起跳樓。
直到逼近樓邊,他抽出腰帶,將我和他綁在一起。
垂眼有幾十米高,風吹的人搖搖欲墜。
季宴拖著滴血的胳膊,被他勒令退后。
「你別沖動,你想要什麼,我們談談!」
男人嘴角滲出血來,陰冷地盯了我一眼。
「我要姜姝死,你們憑什麼害溫意,她簽了對賭協議,現在沒了工作,怎麼還?!」
「你們這是在逼溫意死!」
節目組的人圍了過來,男人情緒更加不穩。
季宴紅著眼:「我給你錢,我給你錢你幫溫意還!」
男人神色一滯,似有動容。
良久,他惡狠狠出聲:「我憑什麼相信你?!」
「你放了姜姝,換我去給你做人質。」
「呵呵,你當我是傻子嗎?誰不知道你愛姜姝,你也要和我一樣,嘗嘗失去愛人的感覺!」
他突然像是被刺激到,箍著我倒身下樓。
19
幾乎是瞬間,我看到季宴不顧一切撲了個過來。
他雙手拽著我,血幾乎灌到我臉上。
視線有些模糊,我分不清是季宴的血還是我的眼淚。
他的腿被江邢抓住。
江邢青筋暴起嘶聲力竭地讓季宴堅持住。
「別怕啊,我不會讓你死的。」
季宴呈倒掛的姿勢,面部充血下臉漲的通紅,雙眼凸起。
他盡量穩下聲音:「別怕,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」
與我綁在一起的男人,不斷拽著我,搖晃。
季宴的胳膊因為拉扯力度太大,骨頭發出咯吱的聲響。
從被綁在一起時,我便開始偷偷割皮帶。
此時皮帶終于斷開,那人卻是抓上我的腿。
「別想讓我一個人死,死我也要拉上你個墊背。」
「你以為你愛慘了溫意嗎?」我被抓的吃痛, 冷聲質問。
男人愣了下:「我當然愛她, 我為了她可以去死!」
「可溫意并不需要別人為她死, 同樣的, 她也并不會感激你,你是在害她, 讓所有人指責她!」
男人突然愣住。
看準時機,我狠狠一腳踹在他抓我的胳膊上。
那人從高空墜落, 掉在警察布置好的氣墊上, 當場抓獲。
我和季宴被拉上去后, 他的胳膊已經失去知覺。
血糊了滿身。
20
好在送醫及時,季宴的胳膊保住了。
那天后,季宴昏迷了幾天,江邢有來看過。
他看到趴在床邊面容憔悴的我,莫名笑了起來。
「姜姝, 大概你自己都沒發現, 你很喜歡季宴。」
「身體是不會騙人的, 任何突發時候, 你下意識的都是靠近季宴。」
他聲音有些小。
不管我聽清了沒,就轉身離開。
季宴在那天下午醒了過來。
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,「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。」
「夢里有個人,他和我說了很多話。」
「我忘了很多,只記得每一句話都與你有關。」
幾月后,季宴出院,一切回歸正道。
一次, 我通宵趕通告, 回到家時已經是精疲力盡。
季宴恰好拎著湯在門口等我。
「喝點,你再睡啊!你每天這麼忙, 都不按時吃飯, 再這樣下去胃徹底廢了。」
我困的不行,拉著他一起倒在沙發上補覺。
復合后, 季宴和從前比變了很多。
不再時刻要求我接他的電話,也不再打擾我工作。
21
見姜姝實在太困,季宴嘆了口氣,打橫將她抱起, 送到臥室的床上。
「你陪我躺一會吧。」
姜姝臉埋在他懷里甕聲甕氣。
這種要求, 誰能拒絕。
季宴果斷幫她脫鞋,脫外套, 摟著香香軟軟的女朋友一起小睡。
困蒙了的姜姝實在可愛。
她在自己胸前蹭了好一陣,迷迷糊糊說了句「男媽媽」就睡了過去。
季宴原本是不困的,但摟著她莫名也睡了過去。
一覺醒來,天色已經昏暗。
僅剩的一線夕陽,不偏不倚地照射在床頭柜上的相片上。
男人清冷的側臉,被夕陽修飾的溫和,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季宴撓了撓頭發。
他真是睡懵了, 會覺得一張照片在對自己眨眼笑。
不過,這是自己女朋友的老公,他還是很尊重的。
季宴回了個大大笑容,繼續轉頭摟著姜姝睡覺。
夢里姜姝感覺到有人在溫柔地朝自己笑,摸了摸她的頭。
那人似乎說:
「任何時候, 請相信愛。」
「你最愛的先是自己,才會是任何人。」
「我因你的愛而生出血肉,世界也會將所有愛奉于你眼前。
」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