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清了清嗓子:「沒事,我原諒你了。」
程一桉笑了下:「要不要去走走?」
我有點尷尬:「蹲太久了,腿麻。」
他沒忍住笑了一下,我有點窘迫,剛要說點什麼化解窘迫,他猝不及防地挽過我腿彎把我一把抱起來。
「一回生二回熟。」
…………
好一個一回生二回熟。
我們走到學校人工湖邊,他腿長步子邁得大,我想著白天的事情要解釋一下,就快走了兩步擋在他面前。
「那個……白天,我跟江霄一起吃飯是他媽媽來了,沒、沒別的事。」
程一桉有些疑惑:「怎麼說這個?」
我低著頭:「怕你誤會。」
「為什麼怕我誤會?」
我沒說話。
他又問:「那你現在是在哄我嗎?」
我還是沒說話,想了想,就點點頭。
程一桉挑眉:「哄人會嗎?」
我猶豫了一下,伸手揪住他衣角,拽了拽:「哄你。」
他突然一把攬住我的腰,我還沒回過神,程一桉就低頭吻了下來。
我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稍微松開點,然后再次靠近。
后來我就只記得那天漫天星光和他的眼睛。
15.
第二天我去上課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,看班里看到程一桉就更蒙了。
他朝我勾了勾手指,我低頭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。
「這節課你有小組作業答辯?」
我點頭。
「好好講,表現好有獎勵。」
我一愣:「什麼獎勵?」
程一桉湊近我耳朵,輕聲說:「摸腹肌。」
老臉一紅。
怎麼辦,程一桉好像把我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了。
答辯的時候我都不記得自己在說什麼了,一對上程一桉的目光大腦就開始空白,終于結束,程一桉突兀地鼓起掌。
老師看了他一眼:「我好像沒見過你啊,你是選的我的課嗎?」
程一桉:「不是。」
老師問:「那你來干什麼?」
「家屬旁聽。」
全班開始起哄。
我在講臺上到處找地縫。
上了年紀的老師清了清嗓子:「誰的家屬,自己認領一下吧。」
我在程一桉的眼神壓迫下,慢慢舉起我顫抖的手。
全班沸騰。
程一桉終于靠他的詭計坐實了他的家屬身份。
我也終于摸到了我垂涎已久的腹肌。
16.
本來跟程一桉約好周末一起自習,但他到點了遲遲沒來。
學校廣播突然傳來一陣電流聲。
然后就冒出來江霄的聲音:「喂,喂,許七七,你能聽見吧,我是江霄。」
這傻 B 在發什麼瘋啊!
我真服了。
江霄繼續說:「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,但我會證明自己是真的喜歡……」
他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,緊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桌椅碰撞聲后,程一桉還在喘氣的聲音傳出來:「抱歉,家里細狗沒拴鏈子跑出來了,大家別在意。」
好毒啊……
干得漂亮。
江霄跟程一桉在廣播室打了一架,雙雙打進了醫院。
程一桉的腳腕扭到了,胳膊也有傷,我去醫院的時候他躺在床上,看我過來還有心思笑。
「你來了?」
我有點無語:「都多大了還打架?」
他嗤了一聲:「就當被狗咬了一口。」
我嘀咕:「不嫌臟啊,還傷到哪兒了?」
「腰。」
他把衣擺撩起來,能看見有淤青。
「疼嗎?」
我伸手摸了一下,他嘴角微微上揚,好整以暇地看著我:「你知不知道,你這是騷擾?」
我臉一紅,還沒說話,身后的簾子唰地一下拉開,江霄胳膊打著石膏,腿還吊著,鐵青著臉控訴:「你們太過分了!有沒有搞錯,他那點傷跟我比起來算個屁!我才是需要照顧的那個好嗎!」
「哦。」
我冷眼看他:「說完了嗎?」
我唰地一下又把簾子拉上了:「礙眼。」
江霄再次拉開:「許七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」
「所以我已經忍你很久了。」
我拿出手機:「你不是要人照顧嗎?我給你媽打電話。」
他咬牙切齒地拉上簾子:「算你狠。」
17.
跟程一桉回去的路上,他笑個不停。
我突然很不好意思:「笑什麼?」
「就是感覺,你發起火來也挺可愛的。」
他捏了下我的耳朵:「像個兔子,結巴兔。」
我耳朵立馬紅了,他像是發現新大陸,挑眉:「耳朵紅了,這麼敏……」
我一把捂著他的嘴,心虛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師傅。
偏偏罪魁禍首還吻了一下我的手心。
啊啊啊啊!
我高中印象里的程一桉不是這樣的!
他怎麼!這麼騷!
程一桉住回了原來的小區。
我很意外:「你們不是合租?」
他抬起眼皮看我:「誰跟他合租,我給他借住而已。」
「那你之前搬回宿舍是因為……」
程一桉挑眉看我:「你覺得是因為誰?」
他湊近了,在我耳邊低聲道:「還不是女生宿舍有個流氓想看腹肌,我就……」
我一拳搗在他肚子上。
他終于舍得閉嘴了。𝔁ľ
這人其他都挺好,就是長了張嘴。
18.
暑假的尾巴有一場高中同學聚會,我跟程一桉說起我跟他其實是校友的時候,他竟然毫不吃驚。
「你是三班的對吧?」
我很意外:「你怎麼知道?」
他笑得有點欠揍:「秘密。」
餐廳校友很多,程一桉去跟他老師打招呼去了,我就坐在空位跟同學閑聊,其中有個跟程一桉同班的,說到他的時候還很不好意思。
「當時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?還挺對不起程一桉的。
」
我愣了一下,問:「為什麼?」
「程一桉他爸當時不是教導主任嗎?得罪了多少學生啊,而且特神,大家干的壞事他都知道,我們就懷疑是程一桉告的密,當時有一陣還孤立他來著,每天都有人往他桌子里塞詛咒信、恐嚇信什麼的,不過我可沒塞過啊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