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趙京敘對我的身體了如指掌。
很輕易就將我撩撥的全身發軟。
熱源滾滾,就如巖漿傾瀉一般。
我又氣又羞恥地抬腿踹他。
卻被他滾燙大掌直接握住了小腿。
長指探入裙擺一路向上。
最后,他隔著薄薄的吊帶裙子咬上去。
我疼的驚呼,眼淚洶涌,趙京敘才大發慈悲地松開我。
「陳晚,去告訴顧維安。」
「告訴他什麼?」我紅著眼瞪他。
趙京敘卻勾了勾唇:
「告訴他,他嘴里那個乖巧天真的晚晚。」
「只是被我親了親,就潰不成軍了。」
「晚晚,你說……他這樣自負的人還會不會繼續追你?」
09
我沒有驚慌。
也不曾亂了陣腳。
只是在情緒平復之后,
望向趙京敘:「趙先生,你是現在離開,還是等我報警,讓警察帶你離開?」
趙京敘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。
「陳晚,你知道我的脾氣。」
我當然知道。
所以做的每一個決定。
都不是賭氣,也沒有以退為進。
我是真的想明白了,要和他徹底了斷。
在一起三年,我的所有理智都幾乎被吞噬干凈。
我不敢去想,四年五年七年之后。
又會如何痛不欲生,難以自拔。
長痛不如短痛。
「趙先生,這三年我們相處很好。」
「你對我也很好,我跟著你,長了很多見識。」
「也少走了很多彎路,沒吃過苦,沒受過委屈,我很感激你。」
「所以如今分開,我也不想鬧的無法收拾。」
「你現在離開,我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……」
「讓開。」
趙京敘忽然開口打斷了我的話。
他的聲音漠漠。
只是聲調,比他慣常說話時稍稍高了一些。
我深吸一口氣,閃身讓開路。
趙京敘沒有再看我一眼,也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。
拉開門就走了出去。
今晚這一場意外。
已經是他做事的極限。
他是個冷心腸的人。
也從不喜歡逼迫別人。
天之驕子加上能力超群,足夠支撐他這輩子都高傲自負,不會低頭。
昔年那個港島千金,都不能讓他退讓一步。
更何況是我。
我望著那扇緊閉的門,自嘲地笑了笑。
胸口處仍在隱隱作痛。
想到方才他吻我時的樣子。
仍是克制不住地難受。
也許他對我是有那麼一點微末的喜歡。
也許他是真的有些舍不得。
但我不能給自己退路了。
10
工作交接完畢離職那天。
其實我在公司遠遠看到了趙京敘。
但他并未看到我。
我抱著紙箱,站在原地,等他走入專屬電梯。
「晚晚,你還會回來嗎?」
有交好的同事,不舍地問我。
「當然啊,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們的。」
「好好兒的,怎麼突然就要辭職回去結婚,我們可是最好的上班搭子,沒了你,我上班都沒勁兒了。」
「到時候結婚,一定記得給我發請柬啊。」
「不會忘記的。」
「那……我走了。」
在這里工作了三年,工作環境極好,同事相處得也和諧。
到了要走的時候,真的會有點舍不得。
我最后看了自己的工位一眼。
抱著紙箱走進電梯。
下樓,走到馬路邊,等著網約車到來。
我并不知道,此時的三十六層,
占據了整幕墻的落地窗前,趙京敘就站在那里。
他指間夾著的煙,攢了長長的一截煙灰,沒有撣落。
李定洲坐在沙發上,饒有興致地望著好友的背影。
「怎麼看起來像失戀了一樣。」
「舍不得啊。」李定洲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趙京敘那小女朋友他見過不少次。
特別乖特別聽話一姑娘。
性子也軟軟的。
還真是沒想到這突然決絕起來。
倒是斬釘截鐵,一丁點都沒有拖泥帶水。
趙京敘緩緩收回視線,撣了撣煙灰。
方才冷冷看了李定洲一眼:「你很閑?」
李定洲站起身,抄起西裝外套,挑了挑眉:「哥們兒陪你去喝一杯?」
趙京敘沒應聲。
但卻還是掐了煙,撈起外套跟著好友出了辦公室。
他是個工作狂。
精力百分之九十九都用在了工作上。
所以其實他是有些想不通的。
和陳晚之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。
他們幾乎每個晚上都在一起。
他上次出差給她帶了很多禮物。
上一個節日也是和她共度的,送了花,也送了珠寶。
他今日細想了一番兩人近期相處的細節。
并未有什麼疏漏。
也并未發現她有不高興的時候。
這三年她一直都很讓他省心。
而他也早已習慣了她陪在自己身邊。
當初她來公司實習,
是他一眼瞧中了她,將人留在了秘書辦。
事實證明,他的眼光沒有錯。
陳晚就像個軟軟糯糯的棉花糖。
長的很甜,性子很軟。
和她在一起,他很放松,很舒服。
男人對于自己喜歡的女人,向來都是十分大方闊綽的。
他們同居的那處公寓,早就落在了她名下。
他原本打算三周年的時候,把房產證和新車的鑰匙一起送給她。
她膽子小,上個月才剛拿到駕照。
可現在她突然說要回老家去相親結婚。
接著就提交了辭職報告。
他一開始,只是以為她莫名鬧了脾氣。
甚至還和她調侃了幾句。
可一轉眼就看到了她和顧維安約會。
趙京敘坐在車上,給自己的心腹助理發了一條簡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