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就把人都抓了起來,從很遠的地方找來死囚替換,因為那群人一直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,被換人郡主也沒發現。
短短時間,謝之行就已經收攏了一批小勢力,但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他嗓音一貫地溫柔,睨著報團縮起來的幾個人,「怕我?」
這些曾經都是死士,連死都不怕,現在卻因為謝之行一句輕緩的話嚇得抖起來,哆哆嗦嗦跪地求饒,想必這段時間,經歷了不少磨搓。
謝之行方才還溫和的面容,突然莫名其妙就冷下來,揚手就拿劍砍斷了其中一人的胳膊,輕飄飄地說:
「我不喜歡別人向我求饒。」
那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滾,其他人寒蟬若禁,有人還當場尿了褲子。謝之行看一眼一旁滿臉春色意識迷糊的郡主,吩咐他們好好「伺候」她,轉身離開。
那群人不敢有半點猶疑,圍了過去。
正如之前郡主希望我被人對待的那樣,正如她害死的那個無辜女子那樣。
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
一樁一件,慢慢來。
10
郡主被折騰的不輕,醒來后看著滿身青紫,有些懷疑人生,但死活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。
謝之行滿眼歉意地親手為她做羹湯,說昨晚太激動了。郡主滿臉羞紅,頓時把內心的疑惑拋到九霄云外去了,開心地喝了羹湯吃早飯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謝之行對她越來越好,因為她一句喜歡,每天凌晨親自去京城另一頭的酒樓為她買芙蓉糕,為她親手做風箏,為她尋遍能工巧匠在花圃里移栽滿喜歡的花……眾人都艷羨郡主嫁了個寵妻狂魔,不僅院里連一個姬妾都沒有,還對她那麼好。
郡主表面笑著,內心得意。
她都沒有注意到,謝之行對她再好,也潔癖入骨似的,除去晚上,兩人沒有一丁點的肢體接觸,充滿著似有若無的距離感。
而晚上,她總是用過晚膳后就莫名睡死了,模糊中只記得有人和她夜夜同床,具體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。
郡主沉浸在謝之行令人溺斃的眼神里,對細微的異常并不放在心上。
她不知道,夜夜和她圓房的是曾經那些死士,而那些人,已經快被謝之行折騰得快瘋了。
其實謝之行也沒有做什麼,只是喜怒無常了些,前一天剛說完不喜歡聽別人求饒,后一天又打斷人的腿腳,一點點挑斷人的手筋腳筋,然后狀似無辜地詢問他們:
「為什麼不求饒呢?我這麼好說話的人,早點求饒不就放過你們了?」
總之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。
一群人里每天總有那麼幾個斷手斷腳,本來就夠痛苦了,加上謝之行這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性子,簡直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。
有人終于被逼瘋了,托著斷腿的殘軀,用手爬著想撞墻自殺,然后不幸地在成功死掉之前被謝之行阻止了。
謝之行安靜在站在暗處看著他,等人快把自己折騰斷氣了,才走出來,將人剩下的一只手斬斷,扔進了壇子里,用昂貴的參湯吊著一口氣,半死不活,又生不如死。
這是……人彘。
難怪他要斷人手腳,原來是想打算做成人彘。我看著這壇子,很是熟悉,認出來這是原來用來釀酒的壇子,沒有被打碎的那些。
謝之行全都收了起來,整齊地擺在這間陰冷昏暗的房子里,那群死士一個一個瘋掉,空壇子越來越少。
等最后一個死士都變成人彘裝進壇子里時,說明他們已經徹底沒有了利用價值,說明郡主虛幻的美滿生活結束了。
說明,該輪到她了。
俊美如玉的公子,面若神佛,站在可怖的半死人面前,滿屋子的腥臭血污,沾染不到他半分。
神仙一般,白衣如雪,出塵絕世。
他摩挲著我好久以前給他編的五彩絲,那繩子都陳舊發白了,「桑桑,等我把這些壇子都裝滿……」
我在旁邊等了很久,并沒有下文。
11
郡主的好日子快到頭了,她自己還無知無覺。
鎮國大將軍的壽宴上,謝之行細心妥帖地照顧她,恩愛兩不疑的樣子,圣上和長公主看了很是滿意欣慰。
郡主席間出去一趟,好久沒回來,謝之行請示要去找她,正好長公主要送圣上出府,都同路,就一起走。
結果一群人,正好撞見郡主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,她還不小心掉進了湖里,那個男人立馬跳下水就把她救了上來。
衣服濕噠噠地貼身,兩個人又貼在一起,這可算是失了名節。
郡主把他推開,想著沒人看到還可以撇清關系,然而一扭頭,就看到圣上,父親,母親,還有謝之行在不遠處看著自己。
她臉色驟白。
郡主解釋是對面糾纏自己,那個男人滿臉受傷,拿出來一疊書信,里面全是互訴衷腸的話語,字跡也確實是她的字跡,「郡主不是說還喜歡我嗎?」
不管她解釋再多也是徒勞,任誰都不會相信她,這個男人不是別人,謝之行出現之前,這人被喻為京城第一才子,那時她愛慕此人搞得人盡皆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