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犒賞三軍的宴會，良妃想帶著我一起去, 我卻沒有去, 而是轉身去了天牢。

24

再次見到春芝，她神色恍惚，在大牢中一直喃喃自語：「不可能, 不可能, 怎麼會這樣……」

「她瘋了, 一直說自己重生的，還說李敖會成為皇上, 真是大逆不道……

「明日就處斬了……」

天牢的守衛跟我說。

我看著蓬頭垢面，已然是瘋子的春芝，心中沒有絲毫憐憫，這是她的選擇，也是她咎由自取。

喃喃自語的春芝突然看到了我, 她掙扎著起身, 眼中泛著希望：「你是來救我的？」

我笑了笑：「我來看最后一眼，明日好走。」

「你救救我吧，救救我吧，我錯了, 我錯了……」

春芝對著我祈求。

我看著旁邊的守衛：「我們走吧！」

春芝一臉絕望地看著我離開。

「廢太子鬧過一陣，因為被兄弟們打斷了腿, 他是重犯, 你看不了。」

守衛跟我說。

我搖頭：「不看了！」

我也不想看到他, 看到李敖我就惡心。

看到仇人有了該有的下場, 我也輕松下來, 回到景陽宮, 就看到一個人站在我的門前。

借著月光，我看清了, 正是李烈。

25

李烈看到我, 頗為熟絡地說道：「回來了？」

我上前行禮：「見過太子殿下！」

李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：「這是你寫的？」

這信就是當日我交給良妃后，又讓良妃交給皇上的。

我沒說話, 不過李烈也不在乎，他繼續說：「倒是跟我心意相通。」

我心中苦笑，這就是前世他寄回來的最后一封信, 就是他自己說的, 當然差不多。

李烈把信重新疊好, 鄭重地收到懷里，然后看著我, 一臉認真地問道：「你可愿……」

我連忙打斷：「奴婢不愿！」

李烈沒有因為我打斷他的話而生氣, 只是深吸一口氣后重新開口：「你可愿成為母妃的干女兒，以后多多進宮陪陪母妃？」

我屈膝下跪：「奴婢愿意！」

李烈轉身背對著我：「孤知道你不喜歡在宮里，明日孤會讓人送你出宮，也會找父皇請旨封你為縣主, 往后多多進宮陪陪母妃！」

我磕頭謝恩：「奴婢多謝殿下！」

李烈的身形怔了怔, 最后什麼也沒說，緩步離開。

我跪了許久，才起身。

李烈想說什麼我知道，但是他或許只是一時興起, 也或許是深思熟慮，但是我不想在深宮過完這一輩子，這是我的選擇。

「各自珍重！」

我對著無人的院子說了這句話。

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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