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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主母的算計》第8章

「沒事的,我們去慈安院。」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說道。

11

到慈安院,雪更大了,趙士齋頭上和肩膀上已經鋪了一層白。

我走過去,用手替他擦拭,他躲開,對我說:「別管我了,回頭你若是著涼了,我就罪過大了。」

他用這種語氣同許湘瑤調過情,也用這種語氣騙過林曼柔,現在,他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。

「你再堅持一下,我去同母親求情。」我對他說。

然后,我抬腳進了內室。

內室里,婆母并沒有躺在床上,她站在窗邊,盯著窗戶外的雪花出神。

她分明是擔憂趙士齋的,可她故意要做戲給我看,她想讓我心疼趙士齋,只要我心疼了,我就不會計較他做過的那些荒唐事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氣,跪在婆母面前,哀求她:「母親,士齋再跪下去,要生病了,我心疼他。」

她急忙扶起我,嘴上說著:「那個逆子,哪值得你這般!」

然后便急忙吩咐李嬤嬤:「去跟侯爺說,他媳婦幫他求情,就不必跪了。」

我比她更急,起身跟著李嬤嬤一起出了門,李嬤嬤前腳叫趙士齋起身,我后腳便心疼地催促趙士齋:「夫君,你快回去換身衣裳,廚房給你煮了溫熱散寒的杜仲酒,還給你做了驅寒的下酒菜,你忙了一夜,好好吃一頓,然后躺下暖和地睡一覺。」

房間里傳來婆母咳嗽的聲音。

我說:「你去吧,母親這邊有我陪著。」

趙士齋感動地握住我的手,發自肺腑道:「阿蕪,你真好,這天底下,你是對我最好的女人,我趙士齋發誓,從今以后,我心里只有你一人。」

我掰開他的手:「你快去吧。」

趙士齋笑道:「傻阿蕪,你的夫君,身子哪有那麼不禁凍?」

我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,對他說:「那杜仲年份很高,阿膠酒也是難得的精品,若不是怕你感染風寒,我才不舍得拿去廚房煮杜仲酒。」

「阿蕪,你對我的心意,我都知道。」他眼含柔情,對我說,「你對我這麼好,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。」

他推著我進了內室,給婆母磕了個頭,就迫不及待離開了慈安院。

婆母笑著對我說:「你看,男人就像小孩,犯錯沒關系,以后改過就好了,阿蕪,你守得云開見月明,福氣還在后頭。」

她應該很滿意我的賢良,將她婆母傳給她的一套壓箱底的寶石頭面翻了出來,給了我。

她說:「昨日李嬤嬤傳話急,親家母憂心你,幾次派人來詢問出什麼事了,我派人去國公府解釋過了。如今一切安定了,你若是想親家母,我讓士齋陪你回國公府,再住幾日吧,我去護國寺請法師來家里,做一做法事,去一去晦氣。」

「好啊。」我說,「這幾日的事情,我亦會在爹娘面前遮掩,不讓爹娘生夫君的氣的。」

婆母聽了這話,更高興了。

她激動地拉著我的手,說著體己話。

大約半時辰后,下人急急來傳話,說侯爺吐血了。

正談笑風生的婆母頓時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雞,僵在那里。

我掐了把自己的大腿,由錦心扶著,哭喊著朝外跑去。

婆母這才回過神來,追了出來。

12

趙士齋吃酒菜的時候沒事,吃完去內室躺下毒就開始發作。

下人們擔心走動發出聲響影響他休息,離內室都遠遠的,因此沒有聽到趙士齋呻吟的聲音。

趙士齋在內室掙扎了有一刻鐘,爬到了窗戶邊,將窗戶撞開,下人們這才發現他吐血。

可那時他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。

等我和婆母趕到的時候,他便已經死了。

「我兒,誰毒害了你!」婆母的天仿佛塌了,一聲哀號撲了上去。

我心里只覺得輕松。

趙士齋死了,我不用再熬幾十年了。

公公年輕的時候,掉入冰湖傷了身子,子嗣艱難,只有趙士齋一個獨苗。現在他死了,我肚子里的孩子,就是安南侯府唯一的希望。

我在安南侯府,再也無人能威脅到我,從此以后,安南侯府真正成了我的家。

我兩眼一翻,安心暈倒在了錦心身上。

錦心大喊著叫來人,同她一起將我扶回竹茗院。

沒一會兒,我聽到婆母帶著廚娘來盤問錦心,質問拿去廚房的杜仲和阿膠酒是哪里來的。

錦心哭哭啼啼地指著八寶架,告訴哀慟欲絕的婆母,說是表小姐先前送來的,都好好珍藏在八寶架上,誰能想到會有毒呢。

沒一會兒,公公也來了。

他帶來了驗尸的仵作,趙士齋是侯爺,堂堂一個侯爺被毒死了可是件大事,因此當今圣上很快得到了消息,并派了管理京畿治安的都尉前來審查。

很快,他們就查出來了,有毒的是那壇阿膠酒,酒是府里的表小姐送來竹茗院的,而毒卻和前兩日府里的林姨娘毒死表小姐的毒是同一種。

所以他們認定,兇手要麼是林姨娘,要麼是表小姐許湘瑤。

「不,不可能。」我婆母哭天喊地,「林姨娘和湘瑤都愛士齋,她們怎麼可能毒殺士齋?」

都尉對我公婆說:「老侯爺,老夫人,兇手要毒殺的,只怕是貴府的夫人。夫人是正妻,又懷有身孕,她們嫉恨之下下毒,動機一目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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