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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所以和將軍HE了》第2章

「說來就氣,王爺本來就是要娶咱們夫人的,要不是當初太后把夫人賜婚給別人,怎會讓那個傻子撿了便宜?不過,她那王妃也做不了多久了,王爺對咱們夫人一往情深,娶那傻子就是為了氣一氣太后,將來把她掃地出門,抬夫人做正妃也未可知。」

……

我躲在墻后聽著這一切,身子晃了晃,幾乎無法承受。

我從不知,蕭墨在我之前,還有個深愛過的青梅。

門「吱呀」一聲打開。

一個紫衣女子送蕭墨到門口,眉眼帶笑,含情脈脈。

她生得很美,明艷端莊,又有氣派,比我更像個王妃。說起話來,也嬌俏動聽,如黃鶯出谷:

「王爺,張寒可是宮廷御醫,怎會愿意為我一個外室診脈呢?」

蕭墨輕笑一聲:

「你是本王的女人,能給你診脈,是他的福氣。」

女子臉紅了紅,羞赧問他:「治病還算是小事,倒是王爺,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府呢?我總不能一直沒名沒分地藏在這里吧?」

「本王說過了,等時機成熟,自會帶你回去。」

「好吧,可是,倘若王妃不待見我,該怎麼辦吶?」

「你放心,本王會護著你。」

「有王爺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。」

她莞爾一笑,抬腳走上前,在蕭墨臉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。

蕭墨身子一僵,笑著嘆氣:「孩子氣。」

其實,蕭墨不常笑,大多數時候,都是克制的,這樣寵溺的模樣,我只能在他情動時見到。

我悲涼地望著這一幕,眼淚淌濕了衣襟。

樹上的爛柿子掉落,砸在地上,一聲悶響。

蕭墨回過頭,終于看見了我。

他表情一僵,笑意瞬間淡去:

「你怎麼會在這里?」

他眸子里覆上了一層寒冰,快步走過來,看著秋荷,語氣森寒:「你帶王妃到這里來做什麼?」

「是我逼她的。」我說。

我忍住哽咽,緩緩抬眸,望著不遠處的女子,心痛得像是要被擠碎了:

「夫君,她是誰?」

蕭墨沉默片刻,并不回答我,臉色冷得嚇人:

「你越發不知分寸,都敢質問本王了?秋荷,帶王妃回府。」

秋荷急忙爬起來,紅著眼睛拉我:「王妃,走吧,我們走吧!」

我踉踉蹌蹌地被拉上馬車,目光始終落在蕭墨身上,直到他轉身走掉,才失望地收回。

5

我回到王府時,天已經黑透了。

穩婆一趟趟地來看我,等著接生。

蕭墨卻還是沒有回來。

哦,他去給那外室請御醫了。

我坐在小榻上,望著月亮,流了好多淚。

阿娘說,女子身如浮萍,夫君不專,女子便處境艱難。

所以,若要嫁人,便嫁那一心一意、一生一世之人。倘若遇不到這樣的人,寧可孤單一生,也絕不錯付。

從前,我一直以為自己幸運,嫁了個用情專一的好夫君。

如今才知道,原來,我只是他錯失真愛后的將就。

既然他心上另有其人,我也就不必再和他做這夫妻了。

我想好了,便下了榻,取來紙筆,寫下和離書。

我不聰明,不知道該怎樣寫和離書,只憑著記憶,寫下哥哥給我講的詩:

【皚如山上雪,皎若云間月。聞君有兩意,故來相決絕。】

嫁給蕭墨六年,真心錯付,早些收場,也算體面。

我抹了一把淚,就收拾東西,上馬車回娘家去了。

我有孕在身,王府無人敢攔我,只派人拿著和離書,快馬加鞭去通報他。

秋荷在馬車上一直哭。

我卻想,沒什麼可哭的,離了他,我又不是不能活。

我為將來的生活做了許多打算,卻沒有算到,我活不到那時候。

行至半途,一匹瘋馬橫沖直撞,掀翻了我的馬車。

我小腹受到重擊,死于血崩。

臨死前,我躺在冷冰冰的地上,想著,蕭墨應該正在哄他的心上人吧?

我死了,他大概是不會傷心的。

這六年,真是不值。

我不知道的是,蕭墨正在趕來的路上。

更不會知道,他看到和離書后,幾乎瘋了。

6

我醒來時,是個深秋。

我坐在馬車上,昏昏欲睡。

秋荷在一旁打呼嚕,嘴角隱隱掛著點晶亮的口水。

她面容稚嫩,還是六七年前的模樣,身上穿的,是我出嫁前,和她一起做的舊衣。

馬車顛了一下,秋荷醒了。

她坐起來,朦朦朧朧地望著我,伸手撥了一下我的步搖:「怎麼又纏在一起了,一會兒進了宮可千萬別纏住。」

「進宮?」

「對呀,太后壽宴,邀各家官員及家眷入宮赴宴,咱們都快到了呢。」

我恍惚了片刻。

太后壽宴,我隨阿爹入宮,這分明是我十六歲那年的事。

我撩開車簾向后看,那是阿爹阿娘的馬車。

這是怎麼回事?難道,我死而復生了?

馬車到了宮門前。

我迷迷糊糊地被秋荷牽著下車,跟著阿爹阿娘進入宮宴。

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,宮宴的上百張小桌,后排嬉戲打鬧的小孩,以及不遠處的蕭墨……

我迅速收回目光,心驚膽戰地低頭坐下,生怕他看見了我。

過了一會兒,我偷偷抬眼去瞧他。

見他并未注意我,只是神色如常地與人交談著,心里的石頭才落了地。

宮宴開始,百官拜賀,優伶入場,太后吃著酒,跟各家女眷閑聊。

一切與從前如出一轍,我甚至能提前預判她們下一句要說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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