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心冷肺的高嶺之花道侶飛升后,我即刻帶著他的「遺產」改嫁。
奶狗徒弟、狂野魔君,我一手一個,準備貫徹一妻多夫制。
不親這麼多嘴,我真不知道我之前都是過的什麼苦日子。
結果下界遭魔物襲擊,我那道侶又被請回來救世。
我自以為我們情緣淡泊,他飛升后更是看不上我。
結果他收拾完魔物,卻以前夫之名賴在我的別苑不肯走。
我咬牙忽略他,去親奶狗徒弟的嘴。
一柄劍卻貼著我徒弟的臉飛過去。
江伺聲音沉冷:「我沒死,他們只能做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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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伺飛升的時候我就站在山頭最高處看他。
霞光滿天,鸞鳥高鳴,上界的神光傾灑而下。
這是修真界千百年來的盛景。
江伺一身月白色長袍,青絲如瀑,神光一束束籠著他,卻像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一樣。
他的神色淡漠,一如往常。
便是得道飛升也不能叫他心緒惹亂半分嗎。
我作為他的道侶,自然在這個時候也是備受關注。
我刻意穿得喜慶點,提前做了身桃紅色衣裙以備今日恭送他。
所有人都在期待我的表情。
上一個飛升的溯渺仙尊,他的夫人可是在他的飛升之日哭成了淚人,苦苦央求他帶自己走。
而我始終端著那一臉溫和的笑,混了三分不舍七分欣慰。
江伺于人群環繞中遙遙看向我,我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我面上笑容更深情了些。
他終究化為一道流光離去,一道傳音符飄向我。
我笑著一把火燒掉。
飛升如喪偶,他走了難道還要說幾句遺言給我?
不聽。
我的美麗寡婦生活要開始了。
一臉悲傷地接受完眾人的安慰,我數著江伺留在下界的靈器寶物快要把臉都笑爛了。
這個一千靈石,這個五千,這個一萬!
我熬了這麼多年,終于熬成了修真界第一富婆。
想當年,我也是鬼迷心竅不知死活地瘋狂愛慕過江伺一陣子。
十七歲的江伺就已經是修真界新生一代最受矚目的天才。
克己復禮,清冷絕塵。
僅用三年便參破他師尊一輩子苦心孤詣創造的劍法。
二十歲那年便在修真界揚名立萬,實力甚至在幾個大門派的老掌門之上。
獨孤求敗,他次年挑戰四海八荒第一劍修江無涯,略輸一招。
此后不過一年便再次發出挑戰,摘了江無涯第一劍修的稱號。
自此一騎絕塵,再無敵手。
他的飛升,其實早已可以預見。
照理說,他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有道侶的。
拋妻證道,只會是他最后的宿命。
因此當時雖然無數女子愛慕他,但是鮮有人付出行動。
只有我,一意孤行,百折不悔。
利用和他一起長大的師妹身份,依賴他,引誘他。
最后如愿嫁給他。
江伺是修真界名門望族的后代,拜入昆侖山學藝。
身份尊貴,天資卓越。
而我只是師尊下山撿回來的棄嬰。
我天資一般,愛玩貪吃,小時候因為看起來有點憨便一直被人欺負。
師尊不在時,都是江伺替我出頭。
他每每冷著臉站在我身前趕走那些同門師兄,我都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。
十六歲前,我便如一棵小草望著太陽般只敢偷偷看他。
直到那一夜,江伺接到任務,孤身前往千妖密林抵擋橫行的魔物。
我因為擔心他,一整夜都睡不著,便提燈在山下等他。
江伺一人解決了數百只魔物,卻不幸遭受襲擊,魔氣攻心倒在了山腳。
我將他一路背回山頭。
結果還不等我吭哧吭哧背到半山腰他就醒了,一把扣住我帶我飛上山頭。
我正欣喜著他的蘇醒,剛要問問他的情況卻被他壓在院中石凳上。
滾燙的唇吮著我的。
毫無章法地碾,莽撞而不容置疑地撬開牙關。
他眼眸透著瘋魔的猩紅,幾乎像換了個人一般。
我害怕地掙扎,卻被他吻得更深。
換氣間隙,我哭得幾乎顫抖,他吮去我的淚珠,看起來邪氣無比。
「別害怕我,嫊嫊。」;
他喚著我的小名,將我打橫抱起,閃身便把我放在榻上。
我又怕又羞,只慌不擇路地要逃,卻被他抓住腳踝拖回來。
他扣住我的腰,從身后覆上來。
一夜抵死纏綿。
第二日醒來時,江伺臉色極其難看。
我寬慰他不用介懷的話到了嘴邊,終究變成了帶著愛慕與引誘意味的一句「大師兄」 。
人一輩子,大概只有一次機會去拘禁太陽。
我如愿和江伺結為道侶。
我懷著滿腔欣喜與愛意嫁給他時,卻見他眉眼疏離冷漠有甚于從前,分明執著喜帕站在我面前,卻仿佛要將我推出千里萬里。
他和我成婚是被我所迫。
他大概千般萬般不樂意與我這樣平凡的女人綁在一起。
就連曾經對小師妹的那點照顧和順和都被冷漠與厭棄覆蓋。
我心臟鈍痛,垂下眼簾,只盼著婚后也許能再次焐熱他。
然而江伺沒有給我這個機會。
成親當夜,他沒有宿在房中。
此后他待我,也是疏離冷淡,似與陌生人一般。